楚靜瑤把包放進(jìn)了臥室之后,跟著林昆來到了三樓的閣樓,小海冬青和小灰灰已經(jīng)睡著了,聽到有推門的聲音抬起頭,看到林昆后眼神露出乖順親昵的神情。
像是看出了‘爸爸媽媽’有悄悄話要說一樣,兩個小家伙乖乖的順著門縫出去了。
林昆坐在了閣樓的沙發(fā)上,楚靜瑤坐在對面的床上,兩人靜靜的對視了兩秒鐘,旋即嘴角同時(shí)露出了笑容,楚靜瑤吐著微醺的酒氣笑著說:“談什么?”
林昆也笑著說:“你知道?!?
接著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中,無聲的沉默就像是窗外那照不透的寒冷夜色,彌漫在兩個人的中間感到窒息,林昆笑了笑打破沉默,看著楚靜瑤說:“給我講講你和他的故事吧?!?
“我們?”楚靜瑤笑著搖搖頭:“我不想說。”
“那算了吧?!绷掷ノ⑿χ?。
“我們其實(shí)也沒什么,讀一所高中,他是學(xué)長,我是學(xué)妹,上學(xué)那會兒他是學(xué)校里公認(rèn)的校草,我喜歡他,做了他的妹妹,后來畢業(yè)了他去了國外,一走就是這么多年,他在國外結(jié)過婚又離婚了,又回來找我。”
楚靜瑤苦笑的看著林昆說:“我是不是很……”
林昆一副很輕松的模樣笑著說:“其實(shí)也沒什么,我們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quán)力,趁著還年輕,否則等到老了的話,剩下的只剩遺憾了。”
“嗯,說真的好?!背o瑤漂亮的雙眼看著林昆,嘴角噙著一抹溫吞的笑容,那是愛人間唯有的一種默契,靜靜的,像是春雨過后的溪水,清伶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她想要抬起手撫摸林昆棱角清晰的臉頰,跟他在一起,任何的私心雜念都沒有了。
林昆繼續(xù)一副輕松的模樣笑著說:“我呢,其實(shí)也不是個好男人,喜歡沾花惹草,又總禁不住誘惑,但我對你們母子的感情是真的,尤其是對澄澄的,我能體會到這種面對舊情的感受,彷徨難以抉擇,不如這樣吧,我替你做出選擇,我不想看你這么難過?!?
楚靜瑤看著林昆,充滿著一絲好奇笑著說:“哦?怎樣選擇?”
林昆故作瀟灑的說:“你們兩個郎才女貌,我看著都覺得般配,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默契的,你們也算是親梅竹馬,又是同一個階層的人,我就是個大山里走出來的粗人,我和你在一起不如他和你在一起般配,我不想看著你這么難過,我主動退出,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他會真心的對你和澄澄好。”
楚靜瑤看著林昆,下一秒,眼淚唰的一下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林昆拿出紙巾替她擦眼淚,笑著安慰道:“傻妞,哭什么哭,我只是提前幫你做出抉擇,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一點(diǎn)我必須說明白了啊,我一輩子都是澄澄的爸爸,也不做什么干爹,就做親爹?!?
楚靜瑤止不住眼淚撲到了林昆的懷里,像個無助悲傷的小女孩一樣哭了起來,外面月光清冷,幾點(diǎn)燈光點(diǎn)綴著靜謐的夜深,而她的世界卻在止不住的眼淚中哭的天昏地暗,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知道心底說不出的痛,抱在他的懷里,瞬間感覺自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樣,這種安全感,依靠感,前所未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終楚靜瑤坐起來的時(shí)候,一雙眼睛已經(jīng)紅腫了,她一臉哀傷的模樣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唯一的一次也只是在母親去世的時(shí)候。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林昆,就那么哀憐的看著他,最終閉上眼睛輕輕的吻了過來。
夜深了,深的不見五指,天空中的那一輪清冷的月光,泛著淡淡的余暉,將這座城市的這個角落籠罩的陰森冰冷,遠(yuǎn)處的潮汐疲憊而又無力,沙灘被拍打的一聲聲低吟。
閣樓的大床上楚靜瑤枕在林昆的肩膀上已經(jīng)睡了過去,林昆低著頭輕輕的在她的頭上輕吻了一記,暗暗自語的低聲道:“老婆,這一招欲擒故縱可是你胡叔叔出的主意,我知道你心里可能難過,可為了讓你對我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死心塌地,你別記恨我??!”
楚靜瑤夢語呢喃了一句:“林昆,你個王八蛋,不準(zhǔn)你沾花惹草……”
黎明的陽光掀開天際,豐盛的早餐已經(jīng)擺在了餐桌上,林昆圍著圍裙像極了一個家庭婦男,他臉上的笑容和平??雌饋頍o恙,任誰也難以想象,這個平時(shí)在外面叱咤風(fēng)云,一個人將南城區(qū)這片萬年不動的大地震的搖搖晃晃的男人,在家里居然是這樣一副模樣,或許真的就應(yīng)了那句話——在外面越是有能耐的男人,在家里越是沒有架子。
一個男人肯對自己的老婆孩子,肯對自己的父母好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否則即便在外面再牛x,再有能力,也是渣男一枚。
澄澄開心的從樓上下來,小家伙嗅著桌子上那豐盛的早餐,一臉貪吃的表情,不光是這小家伙,章小雅那小妮子也是一副貪吃的模樣,對于這別墅里的每一個人來說,每天坐在家里吃飯是最幸福的時(shí)候了。
楚靜瑤眼睛紅紅的從樓上下來,章小雅問:“靜瑤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楚靜瑤笑了笑說:“沒什么,昨天晚上沒睡好?!?
章小雅一副興師問罪的小模樣看著林昆,說:“昆哥,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惹靜瑤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