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聲站在男廁的門口就破口大罵,醉醺醺兇悍的模樣以及他那有師傅撐腰底氣十足的大嗓門,頓時把里面站在尿槽前撒尿的幾個小伙嚇的一哆嗦,尿都給嚇停了。
林昆緊跟在李春聲的后面,腦袋一陣的頭大,尤其看到那幾個被嚇的尿都不敢流的年輕人,心里頭更是愧疚,這老爺們尿尿就怕被嚇,對腎不好啊。
“徒弟,哪個罵你了?”林昆硬著頭皮問道,臉上賠著歉意的笑容,對那幾個一臉茫然驚恐的轉(zhuǎn)過頭的小青年們說:“兄弟,沒你們事,繼續(xù)尿?!?
李春聲突然拔起腿就向廁所門口擺著的一個大號的迎賓雕像惡狠狠的踹過去,吼叫著大罵道:“我次奧尼瑪?shù)?,你還特么的跟老子嬉皮笑臉的,你再罵??!”
咣的一聲巨響,那純鐵皮材質(zhì)的雕像頓時被一腳踹的倒在了地上,李春聲依舊一副怒不可恕的勢頭,林昆的腦袋已經(jīng)大到了無極限,里面站著的剛要尿出點尿的小年輕頓時又是一哆嗦憋回去了,臉上詫異就像是看到了火星撞地球一樣。
神經(jīng)病,也不帶這么玩兒的吧?昂……
李春聲一腳踹翻了廁所門口左邊的雕像之后,緊跟著又是一腳怒起,大罵道:“次奧尼瑪?shù)倪€有你,你特么也嬉皮笑臉的,老子讓你再特么的笑!”
咣!
又是一聲巨響,右邊這尊雕像同樣被踹翻在了地上,李春聲滿臉兇怒卻是又得意叉腰指著地上的兩個雕像說:“麻痹的,剛才我一個人不敢和你們都動手,你們特么的欺負我醉罵我,現(xiàn)在我?guī)煾翟谶@兒了,你們爬起來還手啊!”
林昆整個人呈完全愣住滿腦門小黑線籠罩的姿態(tài),他這徒弟犯二他心里頭也是數(shù)的,但沒想到這家伙喝了點酒之后,居然可以二到這種無可阻擋的地步。
哎……
他這當師傅的只能在心里長嘆,然后將自己被震驚住的心一點一點的緩解。
踹倒了‘人家’吧,李春聲這小子還不肯罷休,這可真是看著有師傅撐腰的,撲通一聲就撲了上去,對著其中的一個雕像又是一拳鐺鐺鐺的拳打腳踢。
周圍所有人看著都跟著一陣的抽搐,拳頭和腳都是肉做的,就這么硬鑿在鐵皮上得多疼啊。
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李春聲揍完了一個雕像之后,反身過來要揍另一個,林昆趕緊伸手攔住這小子,“好了,夠了!”明天這小子還得結(jié)婚呢,這今晚上要真是跟兩個鐵皮雕像斗毆傷了他自己,明天肯定不雅觀。
李春聲怒氣未消,一臉憤懣的看著林昆說:“師傅,別攔我,麻痹的這兩個混蛋還敢還手,你看把我這拳頭打的!”舉起一雙紅腫的拳頭給林昆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兩個混蛋交給師傅來處理吧,你消消氣,咱不跟這兩個傻逼見識。”林昆連哄帶騙,招呼過來了兩個服務(wù)員,指著地上的兩個雕像沖兩個服務(wù)員示意了個眼神說:“叫人來把這兩個家伙扔出去?!?
兩個服務(wù)員一臉茫然,連聲稱是。
林昆強行著把李春聲給拉了回去,屋里頭的諸位馬上笑著問:“咋樣,擺平了么?”
李春聲很豪氣的拍著胸脯說:“擺平了,那兩個熊貨看我?guī)煾等チ硕紱]怎么敢還手,讓我?guī)紫戮徒o干趴下了,就是我這手和腳現(xiàn)在還有點疼……”
眾人借著燈光看向李春聲手,紅紅腫腫的像個豬蹄,然后全都一副詫異的看向林昆。
林昆有些尷尬的笑著解釋說:“春生是和廁所門口擺著的兩個迎賓的……”
眾人面面相覷,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一陣哈哈大笑,李春聲這醉貓子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傻傻的看著眾人說:“我就是揍了那兩個小子一頓,你們干嘛這么高興?”
“來,春生兄弟,別的不多說了,全都在酒里了,干!”龍大相舉起酒杯向李春聲敬過來。
“好,干!”李春聲端起酒杯仰頭就喝,這小子今天這是喝的上廳了,但凡是酒來者不拒。
林昆沖眾人暗暗示意了一下,意思別讓這小子起興了喝的太多,明天還有正事呢。
林昆一回來,周圍的人馬上紛紛的過來和他喝酒,羅綱和狗哥在這群人里算是陌生的,林昆為了不讓兩人太過尷尬,故意把他們拉在了身邊替他擋酒。
能替林老大擋酒這本來就是一件樂事,擋酒的同時又能和這些個大佬們碰杯,這就更是樂事中的樂事了,羅綱和狗哥兩人漸漸放得開了,隨著一杯杯的酒水下肚,情緒也跟著高漲起來了。
門口的服務(wù)員探頭探腦的進來,一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來到了林昆的身邊附在耳邊小聲的說:“昆哥,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林昆笑著說。
“是個姑娘?!狈?wù)員小聲的說。
林昆心中疑惑,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找他呢,而且還是個姑娘,他站起身笑著對眾人說:“兄弟們,繼續(xù)玩好喝好,我有點事先出去下,大家輕點灌我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