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沉默了,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甚至他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他卻想要做下去,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讓他無法自拔。
周曉雅擦了一下鼻尖上淌下的淚水,勉強的笑了一下叉開話題問:“給我說說你第一次殺人吧,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是怎么把他殺死的?”
林昆笑了一下說:“很血腥的,你確定要聽?”
“嗯?!?
“是一個波斯的男人,大約四十幾歲,是邊地上出名的毒-品大咖,我當時接到的任務(wù)指示是狙擊他,為了能狙擊到他,我藏在一棵樹上待了一個星期,后來他終于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里,我就用狙擊槍瞄準他的頭,結(jié)果……”
“一槍斃命?”
“不是?!绷掷u頭,眼神中不知為何添了一陣落寞與難過,接著說:“我的槍打歪了,打在了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的頭上,那男人當場就死了,臨死前眼睛在看著我。”
“那男人是做什么的?”
“和那毒梟是一伙的,是那個毒梟犯罪集團里的精英人物,但看樣子最多十六七歲,也是后來我才聽說的,那男的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妻子和一個剛出生的兒子。那男的被我殺死了之后,那個毒梟逃過了一劫,不過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強行霸占了被我殺死的那個男人的妻子,還逼著她跟他的手下睡覺,她不肯他就用皮鞭子抽她,像抽大牲口一樣抽她,直打到她屈服位置?!?
“真是喪心病狂!”周曉雅忍不住氣氛的罵道。
林昆深吸一口氣,回憶深處的往事被翻了出來,帶著的是與日俱增的愧疚,“有了第一次殺人的經(jīng)驗,我的手徹底的不抖了,槍法也練就的爐火純青,我第二次領(lǐng)命去暗殺那個毒梟,我潛伏者到了他的老窩附近,他的老窩西邊的山上有一片灌木叢,正好適合我藏在后面狙擊,我觀察了三天三夜之后,徹底摸清了毒梟老巢里的運作情況,用一把狙擊槍快速的將他的手下解決了一半,而后趁著夜色握著短刀單槍匹馬的沖進了毒梟的老窩?!?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不危險么?”
“危險,我也知道我可能會就這么死去,但是沒有,我憑著我在部隊里練出的一身本事,將毒梟老巢里的剩余殘黨全都殺死,最后親手宰了那個混蛋!”
“那女的呢?你救她出來了?”
“沒有?!绷掷u頭苦笑道:“在我去的前一天,她受不了折磨自殺了。”
“孩子呢?”
“和她母親一起死了?!?
“……”周曉雅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小女人柔情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
老捷達停在了一個老小區(qū)的大門口,周曉雅現(xiàn)在就住在這個小區(qū)里,合租的房子一個月450,這在日漸繁華的中港市絕對是便宜的,比起她之前那幾千塊一個月的豪華公寓更是便宜了太多。
“昆哥,謝謝你?!敝軙匝畔萝?。
“走吧,回家睡一覺,好好醒醒酒?!绷掷バχf。
“嗯?!敝軙匝畔蚯白吡藘刹?,忽然停下來回過頭,“昆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我還有事?!?
“哦?!敝軙匝庞行┦涞霓D(zhuǎn)過身,林昆就坐在車里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小區(qū)里挪,倩麗的身影馬上就要走進了小區(qū),林昆笑著打著方向盤要調(diào)頭往回走了,這時突然看見三五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攔在周曉雅的面前。
林昆馬上把車停下來。
“小妹,今天回家挺早的呀,喲呵,還一身酒氣的,又去陪哪個款爺喝酒了?”
周曉雅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躲開這幾個最近才開始騷擾她的小牛盲,這幾個小牛盲是她在小區(qū)門口的超市里買東西的時候撞上的,最開始只是一個小牛盲裝模作樣的上來套她的話,知道她是一個人住在這兒的時候便開始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起來。
后面馬上有兩個小青年堵住周曉雅的去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糾纏過五個小牛盲。
“你……你們別太過分?!敝軙匝拍戭澋恼f。
……
幾個小牛盲罵罵咧咧的就開始向周曉雅動手動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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