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人里,只有林昆最淡定,最應(yīng)該是主角的他,倒更像是個旁觀者。
徐梅看過來的眼神里,除了對價格不菲的發(fā)卡的心痛之外,更有一層討說法的意思,討說法就是賠錢,自己的兒子摔碎了人家東西,該賠必須賠。
在漠北有一個津津樂道的謠傳,說狼牙兵團(tuán)的兵王林昆,眼神能跟得上子彈的速度,且不管這個謠傳的真假,剛才徐梅手底下的小動作,林昆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林昆不明白徐梅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做,他也暫且不拆穿,再說即便他現(xiàn)在拆穿了,對方也肯定不承認(rèn)。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澄澄,小家伙委屈著一雙清澈的小眼睛,淚水噙滿了眼眶,低聲的道:“爸爸,我錯了……”
“沒關(guān)系,兒子,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自責(zé),咱們摔碎了人家東西,該賠賠就是了?!绷掷バχ参康?,慈愛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臉蛋。
“爸爸,都怪我不小心?!背纬蔚椭^說,邊說邊準(zhǔn)備從書包里拿卡。
林昆笑著在他的小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兒子,這件事爸爸解決就好?!?
小家伙不解的抬起頭,雖然年齡小,許多大人世界里的東西他不明白,但那個發(fā)卡的價格昂貴他是知道的,并且他也知道好像爸爸并不是很有錢。盡管滿心的不解,但澄澄還是肯定的點點頭,因為他深信爸爸。
林昆抬起頭看向徐梅,徐梅臉上偽善的笑容令他惡心,他咧嘴一笑,耍起無賴沖徐梅道:“徐經(jīng)理是吧,你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我們抓起來吧?!?
“嗯?”
徐梅臉上的笑容稍微一愣,皺起眉頭問道:“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绷掷ポp佻的笑道:“你那發(fā)卡太貴了,我賠不起,你還是讓警察來把我跟我兒子抓走吧,警察該怎么處罰我們都認(rèn)了。”
“呵……”徐梅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馬上變的不善起來,譏諷道:“沒錢你來逛什么奢侈品店,現(xiàn)在打碎了東西說賠不起,是想賴賬么?我還就告訴你了,警察局里有認(rèn)識的人,這賬不是你想賴就能賴掉的!”
林昆笑著攤攤手:“隨便。”
這什么態(tài)度!
徐梅差點沒一口氣氣暈過去,她也是入戲有點深了,明明是她自己使詐摔碎了發(fā)卡,這時卻像是真是人家孩子摔碎了發(fā)卡,她要討公道一樣。
徐梅沒說謊,她在警察局真有認(rèn)識的人,十多分鐘后就有警車停在了商場的門口,一行五六個警察快步進(jìn)入商場,來到了鬧哄哄的奢侈店。
帶頭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堂有些發(fā)黑,一張臉耷拉的老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他帶人進(jìn)到店里后,有些埋怨的看了徐梅一眼,走過去佯裝不熟的問道:“是誰報的警?”
“我報的警?!毙烀酚心S袠拥牡?,搞的好像兩人根本不認(rèn)識似的,這能瞞過外面看熱鬧的那些人眼睛,但絕對逃不過林昆的火眼金睛。
“他們兩個摔碎了我的東西不賠!”徐梅指著林昆道。
“你們摔碎了東西?”領(lǐng)隊的中年男問林昆。
“是我摔碎的,跟我爸爸無關(guān)!”澄澄搶先道。
領(lǐng)隊的中年男皺起了眉頭,林昆笑著道:“我是孩子的爸爸,這事我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就賠錢給人家,這種事還用我們警察出面教你么?”中年男黑著臉道。
“就因為沒錢,才報的警么?!绷掷バχ溃骸熬焱?,你把我們爺倆帶走吧。”
領(lǐng)隊的中年男黑著長臉瞪了林昆兩秒鐘,然后沖手下一揮手,號令道:“帶走!”
林昆抱著小楚澄,在兩個警察的陪同下走出了奢侈店,那個黑臉的中年領(lǐng)隊卻沒走,徐梅主動走到他的身邊,他小聲的訓(xùn)斥了一句,道:“你這娘們,怎么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竟給我添亂子!”
徐梅低聲的道:“誰讓他打了小史,這種人就得治治他,否則不知道天高地厚?!?
領(lǐng)隊中年男看了一眼被打的小史,小史也看向他,兩人目光接觸的一瞬間,中年男的腦海里馬上浮現(xiàn)出她白花花的身子騎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咳咳,行了,我先去局里處理一下,要是他們真沒錢,你這首飾就白碎了?!?
“白碎就白碎了,反正也沒幾個錢?!毙烀方苹男Φ溃骸暗憧刹荒茌p饒了他們,尤其那個男的,至少得關(guān)上他個把月,讓他在里面吃吃苦頭?!?
“行了,我知道了?!倍苏笊w帽,大步向店外走出去,路過小史身邊的時候,眼神頗為曖昧的看了她一眼,那胸前的一對大波……
小史臉頰微微羞紅,含羞卻又似放蕩的沖董海濤微微一笑,所有的曖昧都在眼神里了。
董海濤和徐梅是兩口子,小史是徐梅的親表妹,剛從外地過來不久,現(xiàn)在就住在徐梅的家里,董海濤跟她偷偷的睡過,而且還不止一兩次。
史玉翠走到徐梅的身邊,小聲的問:“表姐,應(yīng)該不會給表姐夫添麻煩吧?”
徐梅笑著道:“放心吧,你表姐夫會替你出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