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鱷不緊不慢道:“放心吧,有我在,死不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想跟神殿撕破臉,他還真想要見死不救。
隨即,他抬起手掌,原本略顯粗糙的手快速變成-->>了乳白色,然后他將手掌按在戴莉兒背上的三道抓痕上。
吱...
戴莉兒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冰涼涼的舒爽感。
十來秒之后,戴莉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扭頭對金鱷道:“可以了嗎?”
金鱷收回手掌,道:“差不多了吧,回去休養(yǎng)兩三天,就能夠痊愈?!?
與此同時,趴在地上的許仁心看著摔落在不遠(yuǎn)處的雪山神貂,心如刀絞。
雪山神貂從小與她為伴,她從來沒有將神貂當(dāng)成動物或者是寵物,而是將其當(dāng)成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嗚嗚!
雪山神貂癱軟在地上,看見許仁心正費力的往自己這邊爬來,它凄厲的叫了兩聲,嘴里不斷的流出鮮血來。
“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逃?你快逃啊...”
許仁心無助凄慘的哭喊著,好不容易趴上前,緊緊的將雪山神貂摟在懷里。
嗚嗚!
雪山神貂無力的叫了兩聲,小腦袋在許仁心的胸口蹭了蹭。
許仁心顫抖著手撫摸著雪山神貂的后背,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雪山神貂的脊柱斷了。
不甘,憤怒,無助,凄苦...
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拼命,為雪山神貂報仇。
“別怕,我會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的,別怕...”
許仁心顫抖著身軀,將雪山神貂緊緊的摟在懷里,同時她身上的氣息依舊在無止境的暴漲。
她要跟金鱷拼命了。
不惜代價,哪怕是同歸于盡!
剛給戴莉兒療完傷的金鱷,感受到許仁心氣場的變化,心中一驚的同時,身影驟然間消失在原地。
他宛如閃現(xiàn)一般悄然出現(xiàn)在許仁心的身后,重重的一掌落在許仁心的脖子上。
正在試圖將潛能全部爆發(fā)出來的許仁心,被金鱷一掌打暈了過去,暴漲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好險,這丫頭想要跟我們同歸于盡,差點兒就讓她得逞了?!?
看著暈倒的許仁心,金鱷懸著的那顆心這才落到了地上。
隨即,他俯下身去,一把將雪山神貂抓起來,滿臉惋惜道:“真是可惜,不僅脊柱斷了,就連五臟六腑也遭受重創(chuàng)。”
在惋惜的同時,他還扭頭瞪了一眼戴莉兒,顯然是在責(zé)怪戴莉兒下手太重,將千年罕見的雪山神貂給打成了重傷。
這時,魂羅快步走上前來,仔細(xì)打量著奄奄一息的雪山神貂,然后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教主,這雪山神貂一死,它體內(nèi)獨有的抗毒特性也會隨之消失,就連拿來做實驗的價值都沒有了?!?
金鱷重重的哼了一聲,心中更加的埋怨戴莉兒,一氣之下,直接將還剩下一口氣的雪山神貂扔到了山坡之下,然后對魂羅吩咐道:“扛著她,走吧,有了她,我就不相信神屠那家伙還敢肆無忌憚的和我們作對。”
魂羅雖然身為黑巫教廷的長老,但現(xiàn)場只有三人,一個教主,一個神殿的人,所以臟活累活自然只有他能干。
隨即,他將暈倒的許仁心扛在肩上,同時,他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許仁心采藥的背簍一并挎在了肩頭。
就在三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裝草藥的背簍里面突然傳來了嘀嘀的聲音。
三人還以為是炸彈,嚇了一大跳,金鱷和戴莉兒瞬間往旁邊飛射而去,魂羅更是毫不猶豫的將裝草藥的背簍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
可是足足過了好半晌,爆炸并沒有發(fā)生,反而不斷傳來嘀嘀的聲音。
“你這個笨蛋,是手機,不是炸彈,去看看...”
半晌之后,金鱷這才回過神來,厲聲對魂羅呵斥道。
躲在樹后的魂羅聞,急忙探著腦袋墊起腳尖一看,發(fā)現(xiàn)被他扔出去的背簍旁邊還真是一部衛(wèi)星電話。
他立即將許仁心扔到地上,快步?jīng)_上前撿起衛(wèi)星電話,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扭頭對金鱷道:“教主,是神屠打來的?!?
“神屠?”
金鱷譏笑一聲:“快給我。”
魂羅急忙跑上前來,將衛(wèi)星電話雙手奉上。
金鱷在接過電話后,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后,這才按下接聽鍵。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里便傳來蕭然暴怒的聲音:“仁心,你想要干什么?造反嗎?我給你規(guī)定的時間是多久?你回來后,我保證會用皮鞭把你的屁股抽開花...”
就在蕭然歇斯底里咆哮的時候,金鱷輕笑道:“神屠大人,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干什么?你的這位小嬌妻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衛(wèi)星電話對面?zhèn)鱽頂?shù)秒鐘的死寂后,這才響起蕭然那低沉又飽含殺意的聲音:“你是什么人?許仁心在你手上?”
金鱷笑了笑,道:“神屠大人,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黑巫教廷教主金鱷,本來我還打算親自來會一會你的,沒想到竟然讓我撞見了你的小嬌妻在采藥。”
“條件,你要什么條件才能放了她?”
蕭然的聲音顯然是在強壓怒火,語氣中帶著幾分服軟的味道。
“條件?”
金鱷自然能聽出蕭然語間對許仁心的關(guān)心和重視,這讓他更加得意:“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之后,自然會聯(lián)系你?,F(xiàn)在天色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再會...”
“你...”
不等蕭然說話,金鱷便掛斷了電話。
戴莉兒將電話內(nèi)容聽得一清二楚,他面露喜色道:“看來這個女人對神屠很重要,可算是拿捏到他的軟肋了。教主,你把此人交給我吧,有任何要求,我們神殿無有不從?!?
戴莉兒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神殿圣子被蕭然綁架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用許仁心作為交換,讓蕭然放了神殿圣子。
可金鱷卻并不知道戴莉兒打的如意算盤,他搖了搖頭,道:“怎么什么好處都是你們神殿的?剛剛你出力了嗎?憑什么來跟我瓜分果實,如果剛才不是我出手相助,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他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之色:“此人我另有安排,如果你想要抓神屠身邊的人,那你自己去抓好了,我又沒攔著你?!?
他本來就挺厭惡戴莉兒這個娘娘腔和神殿的,再加上剛剛戴莉兒竟然搞偷襲,這讓他心中更加貶低神殿的行事作風(fēng)。
在拒絕了戴莉兒的提議后,他并沒有再給戴莉兒討價還價的機會,讓魂羅抗上許仁心便往叢林中飛馳而去。
望著二人的背影,戴莉兒握了握拳頭:“金鱷,你這只老狐貍,既然你不聽勸,那我也沒必要陪你玩了。”
他清楚金鱷帶走許仁心,肯定是要布置陷阱引誘蕭然前去相救。
可是他身為神殿的人,現(xiàn)在還不宜過早的暴露,畢竟神殿圣子還在蕭然的手中,這等同于是握住了神殿的七寸。
所以他決定,先將此事稟告給神殿殿主,并暗中觀察金鱷的行動。
不到必勝時刻,他絕對不能現(xiàn)身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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