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聽見蕭然同意讓自己繼續(xù)掌管隱修會,這讓他喜出望外,急忙跪在地上,道:“神屠大人,從今日起,整個隱修會上上下下,對您的命令將無有不從,日后隱修會就是您最忠實的奴仆?!?
雖然他這樣做,有點兒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味道,但他并不是莽夫。
他清楚,如果隱修會能夠傍上神屠這尊大神,那日后誰還敢招惹隱修會?
這就相當(dāng)于是給隱修會上了一道保命符,這跟購買保險差不多,雖然有可能會損失一些錢財,但卻能買平安。
蕭然自然能猜透對方的小心思,他輕笑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杜門斯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卻為何還要執(zhí)意暗殺我?”
“這...”
奧拉夫面露茫然之色。
蕭然見奧拉夫還渾然不知,他并未隱瞞,直接將杜門斯跟神殿勾結(jié)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dāng)奧拉夫得知此事后,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雖說神殿距離隱修會千里之遙,但神殿的強(qiáng)大他早已如雷貫耳,倘若神殿真的打算覆滅隱修會,都不用神殿親自出手,只需要稍稍表明心意,就有無數(shù)想要巴結(jié)神殿的勢力爭先恐后的來覆滅隱修會。
“怕了?”
看著奧拉夫魂不守舍的模樣,蕭然哂笑著詢問道。
奧拉夫猛然回過神來,苦笑道:“怕,當(dāng)然怕,全世界估計沒有哪一個勢力不怕神殿的。不過...如果神殿脅迫我來對付你,那我會跟他們拼命。因為我知道,跟您作對,同樣也是死路一條。與其死得憋屈窩囊,還不如死得痛痛快快?!?
“聰明人!”
蕭然的臉上浮現(xiàn)出滿意的笑容。
其實從昨天晚上,奧拉夫敢自斷手臂那一刻起,那就開始重視起了這個鐵血漢子。
至少在關(guān)鍵時刻,懂得取舍,更能狠下心來。
所以他并沒有絲毫懷疑對方是在虛偽做作的敷衍自己。
“下去吧,這個莊園挺不錯的,讓你的人打掃干凈,我們要在這里逗留兩天?!?
蕭然擺了擺手。
奧拉夫不敢逗留,立即讓人帶著杜門斯父子倆的尸體和那群昏迷的屬下撤了出去。
在眾人離開之后,安妮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滿臉錯愕的看向蕭然,心中壓著萬千疑惑的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
蕭然看著安妮那糾結(jié)復(fù)雜的神色,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跟杜門斯是一伙的,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很忠心?!?
“蕭然先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妮壯著膽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詢問道。
蕭然不滿的咦了一聲:“難道連老大都不會叫了?是不想繼續(xù)認(rèn)我這個老大?”
安妮急忙改口道:“老...老大...”
蕭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其實從杜門斯跟我討價還價,想要利用我廢掉奧拉夫開始,我就懷疑他別有用心。區(qū)區(qū)一個隱修會的會長,既然已經(jīng)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還敢有底氣讓我給他做事,這要么是蠢到家,在找死,要么就是有其他的謀劃?!?
“既然你早就已經(jīng)看破了杜門斯的詭計,那為什么你還要廢掉奧拉夫的一條胳膊呢?”
安妮見蕭然如此心平氣和的給她解釋,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繼續(xù)追問道。
蕭然輕笑一聲,許仁心卻開口給出答復(fù):“這是兩碼事,因為奧拉夫敢朝著蕭然哥哥開槍,斷他一條手臂,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你要知道,以前別說朝蕭然哥哥開槍,哪怕是有人敢用槍瞄準(zhǔn)他,結(jié)果都會很慘?!?
安妮頓時恍然大悟,同時對于蕭然的脾氣也有了新的認(rèn)知。
蕭然看上去對誰都比較溫柔,但實則真的如傳聞一般,殺伐果斷,從不受規(guī)則的羈絆和牽制,的確配得上神屠這個稱號。
不過她卻有些擔(dān)憂,喃喃道:“奧拉夫可不是等閑之輩,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咽得下斷臂之仇?!?
蕭然哂笑道:“這口氣,他咽得下去也罷,咽不下去,那也要咽,因為他沒有選擇?!?
說完這話,他起身拍了拍屁股,扭頭對許仁心道:“走吧,好好放松兩天,畢竟過幾天可是有大人物。”
許仁心眉頭一挑:“那邊的調(diào)查情況如何了?有進(jìn)展了嗎?”
如今隱修會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收拾黑巫教廷。
畢竟這黑巫教廷可是險些要了蕭然的小命,而且他也知道黑巫教廷的報復(fù)一旦開始,不死不滅。
為了能夠出心中那口惡氣,同時也讓日后的小日子清凈一些,他決定此次一并將對方給滅了。
只不過這黑巫教廷如同臭水溝里的老鼠,名聲不太好,生怕遭受報復(fù),所以隱藏極深。
蕭然在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想必憑借惡魔島的情報能力,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就會有線索。
在隨后的三天時間里,蕭然一群人便留在了隱修會的莊園之中。
奧拉夫父子雖然被蕭然所迫自斷了手臂,但畢竟蕭然惡名在外,正如蕭然所,這一口惡氣,他不想咽,也必須要咽下去。
因為他清楚,但凡自己敢生出一絲反抗的心,杜門斯父子就是他們父子的下場。
在第四天的早上,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起床,正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蕭然哥哥,今天又去哪兒玩?要不我們?nèi)ゴ颢C吧?昨天去劃船的時候,我看見樹林里有不少野味?!?
許仁心喝了一口牛奶,見蕭然下樓來,一臉躍躍欲試道。
蕭然打著哈欠道:“玩了這么多天,還沒玩夠嗎?是時候該回去了?!?
聽見要回去的話,剛剛還興匆匆的眾人,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濃濃的不悅之色。
這心玩野了,想要收回來,還真有些困難。
而且眾人跑這么遠(yuǎn)來過來,就玩了三四天,實在是不夠盡心。
蕭然走到餐桌前,見眾人都耷拉著一張臭臉,也沒慣著眾人,直接開口道:“麟兒,等一下我會送你們?nèi)C(jī)場,你們帶著欣怡他們先回國,我和你仁心姐姐有事情要做,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陳欣怡一聽,瞬間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