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在醫(yī)院外面的花園之中,一名黑人男子正坐在花壇上抽著煙,余光還時不時的瞥向醫(yī)院那邊,似乎是在打探著醫(yī)院的情況。
由于陳欣怡中毒,官方對此事高度重視,派遣了五十名武警前來值守,以防止陳欣怡受到二次傷害。
“這位雇主讓我們對付的人,在炎國的身份地位和權(quán)利不低呀,竟然連官方人員都來護衛(wèi)她了?!?
黑人男子喃喃自語著。
此人便是隱修會的大隊長威廉,也是此次計劃的總負責人。
在狠狠吸了一口香煙后,他將煙蒂扔在地上踩滅,然后起身拍了拍屁股,徑直朝著醫(yī)院里面走去。
此時,病房內(nèi),蕭然正緊緊的抱著渾身冰冷的陳欣怡,盡量想要用自己的體溫讓陳欣怡暖和一些。
雖說有藥物可以讓陳欣怡的體溫短時間內(nèi)回升上來,但畢竟誰也不知道陳欣怡的體內(nèi)究竟被注射了什么東西,再加上陳欣怡身份特殊,萬一用藥之后出現(xiàn)了不可控的變故,上面問罪下來,誰來負責?
所以現(xiàn)在眾人都忙著搞清楚敵人究竟是往陳欣怡的體內(nèi)注射了什么東西。
龍靜瑤幾人并未離開,而是待在病房內(nèi)靜靜的等候著蕭然最后一張底牌的到來。
就在病房內(nèi)的氣氛陷入沉悶中時,一名武警敲開了病房門,道:“蕭然先生,有一個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有辦法治療陳欣怡小姐?!?
聽見這話,剛剛還半死不活的蕭然,突然支棱了起來,眼睛放著幽光:“快,讓他進來,是誰?”
“他說他在醫(yī)院的天臺,讓你上去與他一見?!?
那名武警戰(zhàn)士急忙道。
如今陳欣怡危在旦夕,哪怕是有一絲絲渺茫的希望,蕭然也不會錯過。
他急忙將陷入昏迷的陳欣怡放到床上后,立即對龍靜瑤四人道:“給我看好欣怡,她有任何情況,立即通知我。”
本來龍靜瑤四人還打算跟蕭然一起去天臺上看看究竟是誰敢夸下如此??冢犚娛捜坏姆愿?,她們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少頃,蕭然快步來到醫(yī)院天臺上,便看見一名黑人男子正站在圍墻邊仰望著天空。
“你是誰?”
蕭然立即走上前去,細細看了一眼對方的面容后,努力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不認識此人。
黑人男子正是威廉。
他轉(zhuǎn)身朝著蕭然欠了欠身子后,道:“蕭然先生,你好,看你如此憔悴,你肯定是非常關(guān)心你妻子的安危吧?你對你妻子的真摯感情,真是讓我羨慕?!?
“少說廢話?!?
蕭然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一些:“你確定有辦法救我老婆?你想要什么?普天之下我拿不出來的東西還不多,只要你有能力救我妻子,你想要的,我必定雙手奉上?!?
對于蕭然拋出來的橄欖枝,威廉只是淡然一笑,道:“我的確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yīng),我保證陳欣怡女士的性命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
“說!”
“把陳欣怡小姐交給我,我把她帶走后,肯定會第一時間給她解毒,確保她的生命安全。你放心,我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命壓到你的手中,直到陳欣怡女士安全后,你才放我,可以嗎?”
威廉剛說完,原本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蕭然,瞬間勃然大怒:“你是隱修會的人?你居然有膽量來見我?”
面對殺氣滔天的蕭然,威廉雖然心中打怵,但臉上卻波瀾不驚。
這似乎是隱修會的通病,上一次菲比在面對蕭然時,十分自信,認為陳欣怡在她手中,蕭然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可結(jié)果呢?
估計現(xiàn)在菲比渾身的汗毛都被拔光了,在宋老爺子的手中肯定是生不如死。
威廉在輕笑一聲后,聳了聳肩膀,然后張開雙臂仿佛是要懷抱整個世界:“蕭然先生,我爛命一條,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們信奉一句話,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資格活著,并且才配站在世界之巔,享受這個世界的富貴與權(quán)利。我前半生所享受的榮華富貴,是別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和幻想的,就算讓我現(xiàn)在去死,我也值了?!?
滿臉怒容的蕭然在聽見這番話后,突然邪笑起來:“今天傍晚,你的屬下菲比在挾持我妻子的時候,也跟你是同樣的想法??墒悄悴虏驴矗覟槭裁催@么快就能鎖定是你們隱修會的人在幕后搞鬼呢?你不怕死,我相信,但我不信你不怕生不如死。”
聽見這話,威廉的臉上依舊信誓旦旦,一腳踏在天臺的圍墻上:“你說對了,我的確怕生不如死。那蕭然先生,你猜猜看,我為什么要跟你約定在天臺見面呢?這里一共九層,下面是水泥地,掉下去的話,肯定會死得很快的。不過你可要想好了,我死了,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可就要跟著給我陪葬嘍?!?
“你們隱修會的人都這么不要命嗎?”
蕭然譏笑著詢問道。
威廉一本正經(jīng)道:“我剛剛就說了,我們信奉不怕死的人才配...”
唰!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勁風撲面。
他都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一股恐怖的力量就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咽喉。
當他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掐住自己咽喉的人正是蕭然。
好快!
剛剛他為了能夠順利威脅蕭然,在說話的時候,還故意與蕭然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他沒想到,蕭然的速度竟快得出奇。
“你好像死不掉嘍!”
蕭然掐著威廉脖子的同時,另一只手掐住威廉的下顎,逼迫對方張開嘴巴。
他往威廉的嘴巴里看了看后,伸手從對方的嘴里硬生生的掰下來一顆大牙,大牙上鑲嵌了一枚比碎米粒還小的毒囊。
“在我面前玩這些小把戲,你不覺得自己太嫩了一些嗎?”
蕭然掂量著手中的毒牙,望著滿臉驚恐的威廉,道:“要么交出解藥,要么說出雇傭你們的幕后主使。否則,你仔細想一想你此生見過的最殘酷的刑罰,我保證,施加在你身上的刑罰,比你見過的最殘酷的刑罰還要痛苦百倍?!?
正如蕭然所的那般,威廉或許真不怕死,但真的怕生不如死。
眼看著自己最后的死路被蕭然給堵住,威廉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了。
菲比那個毒婦的嘴巴有多硬,他是知道的,就連菲比都扛不住蕭然殘酷的審訊手段,他能扛得???
所以身為聰明人的他,急忙道:“蕭然先生,我說,那個藥劑是幕后雇主給我的,并且抓捕陳欣怡小姐的計劃,也是他們布置的,我們只負責實施。至于這雇主是誰,我們隱修會從來都是拿錢辦事不問緣由,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和來歷。不過我只知道,他們就在上京,那個人在給我藥劑的時候,還喬裝打扮過,顯然是擔心我認出他們的身份?!?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蕭然冷冷的詢問道:“要不要我?guī)闳タ纯茨隳俏煌榈南聢觯炕蛟S你會改口?!?
“我...蕭然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半句假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威廉急忙道:“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我們隱修會的會長也不知道雇主的身份。”
“藏得還挺深!”
眼看線索就此斷了,蕭然十分氣惱,一時沒控制住力度,失神之時,被他掐住脖子的威廉就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