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神殿!
此時的神殿殿主正躺在一張白玉床上,身上的皮膚宛如透明一般,皮膚下面的鮮血脈絡(luò)清晰可見,整個人宛如睡著了一般,神色顯得格外的安詳。
在白玉床的兩側(cè),則站著兩名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正緊盯著神殿殿主,精神更是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神殿殿主猛然睜開一雙血色雙眼,雙掌重重的拍在白玉床上,白玉床瞬間碎裂的同時,他的身體騰飛而起,在空中轟出一拳。
那一拳攜裹著強勁的拳風(fēng),距離他十余米遠的墻面轟然炸開,整個地下室都為之震顫。
隨即,神殿殿主落到地上的同時,煙霧散去,那墻壁之上竟然出現(xiàn)一個直徑五米的坑洞。
當那兩名黑色披風(fēng)男子看見這一幕,皆是面露難以置信之色,隨即單膝跪地:“恭喜殿主,賀喜殿主,總算是突破了超級宗師的障壁,成為了真正的超凡存在。”
神殿殿主閉上眼睛,緩緩抬起雙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享受著體內(nèi)奔騰不息的恐怖力量。
“這就是世間無數(shù)宗師夢寐以求的超凡之境嗎?”
神殿殿主猛然一握拳。
或許是因為被蕭然的存在壓抑太久,他忍不住放聲叫囂道:“蕭然,如今的我已經(jīng)有了與你一戰(zhàn)之力,我終于不用再害怕你找上門來而睡不著覺了。我會打敗你,成為這世上唯一一個超凡之境,成為天底下最可怕的至尊!”
在發(fā)泄完心中的壓抑情緒后,他扭頭對著那兩名黑色披風(fēng)男子道:“龍之焰那邊的情況怎么辦了?有什么進展了嗎?龍之焰有沒有將我們給供出來?”
他本來就是將龍之焰送去當炮灰,拖延住蕭然,給自己爭取時間的。
所以在他看來,憑借龍之焰的實力,根本就抵擋不住幾天。
其中一名黑色披風(fēng)男子急忙匯報道:“剛剛龍之焰的團長打來電話,他說玫瑰十字會會長的小女兒雪莉已經(jīng)跟蕭然在一起了,并且還向蕭然透露出了龍之焰的計劃。我猜測,龍之焰的敗亡就在這三兩天了?!?
“蕭然居然跟玫瑰十字會搞在了一起?有趣?!?
神殿殿主有些意外的喃喃自語道。
那名黑色披風(fēng)男子繼續(xù)道:“另外,龍之焰的團長請求我們以此事為理由,向玫瑰十字會施壓,以免玫瑰十字會給他們的行動造成阻礙。”
對于龍之焰想要侵吞玫瑰十字會這事兒,神殿殿主十分清楚,而他也是以此為籌碼,才讓龍之焰派人前去炎國拖住蕭然。
他本來就想著借此轉(zhuǎn)移蕭然的怒火,讓蕭然去對付龍之焰,給自己爭取多一點兒的時間。
可他沒想到,自己突破超級宗師的障壁居然會如此順利。
不過很快,另一個念頭便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就是將蕭然引出炎國,然后再制定計劃,將其扼殺掉。
對于炎國這尊擁有五千年文化底蘊的龐然大物,哪怕是貴為神殿殿主的他,內(nèi)心也是十分忌憚,壓根就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前往炎國截殺蕭然,只能將蕭然引誘出來,這樣一來,主動權(quán)才會掌握在他的手中。
否則等到蕭然殺過來的時候,他又要睡不好覺了。
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像蕭然這個體量的賊,是防不住的。
所以在經(jīng)過短暫的思索之后,他對那兩名黑色披風(fēng)男子道:“傳我的命令,告訴龍之焰,我們神殿會竭盡全力幫助他侵吞玫瑰十字會。另外,再派人去玫瑰十字會,暗中盯住他們的動向,如果蕭然一旦前往玫瑰十字會,立即告知我?!?
因為經(jīng)歷過佐藤財團在蕭然手底下慘敗的事情后,神殿殿主不僅是對炎國,對蕭然也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所以他并不敢再派人前去炎國盯住蕭然,以防止蕭然有所察覺后,會猜到他的用意,不去馳援玫瑰十字會,反而朝他殺來。
...
“靜瑤怎么啦?她沒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
陳欣怡在快步來到蕭然的面前后,著急的詢問道。
值得一提的是,剛剛蕭然在解救龍靜瑤兩人時,已經(jīng)是快晚上七點鐘了,當時陳欣怡剛好忙完工作,便給蕭然打來電話,詢問他可以去龍靜瑤定好的餐廳吃飯了嗎?
蕭然知道龍靜瑤二人慘遭綁架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所以便如實說了出來。
他看著陳欣怡如此擔憂,他剛要說話,手術(shù)室的門就被推開,兩名護士推著龍靜瑤走了出來。
“護士,病人的情況怎么樣?沒事了吧?”
宋凌霜和陳欣怡立即上前詢問道。
護士急忙安撫道:“放心吧,病人的體質(zhì)很好,沒什么大礙,輸一晚上的液,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出院了?!?
眾人聞,懸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地上。
不多時,龍博也聞訊趕了過來。
坦白說,此次蕭然是有釣魚之嫌,否則的話,凱爾的人在綁架龍靜瑤兩人的時候,他是有能力出面制止的。
可他卻依舊選擇了釣魚,只是為了能夠盡快將凱爾這只臭蟲給釣出來清理掉,以免他惡心人。
對于龍靜瑤被綁架還被人下藥迷暈這事兒,龍博在到來后,并沒有責(zé)怪蕭然的意思。
本來他將龍靜瑤送到蕭然身邊,就是為了巴結(jié)拉攏蕭然,為龍家未來上一道保險。
“龍叔,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她。”
雖然龍博并沒有去追究,但蕭然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愧疚。
龍博笑了笑,擺著手道:“這也不能怪你,堂堂一個宗師居然遭遇綁架暗算,這也只能怪她自己學(xué)藝不精,不懂得如何防范他們。這事兒對于她而,也算是好事,吃一塹長一智嘛,省得日后吃大虧。”
隨后,二人簡單的聊了一下關(guān)于龍靜瑤二人被綁架的細節(jié)后,蕭然這才帶著陳欣怡幾人離開,將龍靜瑤交給了龍家人。
在回去的路上,蕭然開著車,坐在副駕駛上的陳欣怡有些擔憂道:“蕭然,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讓你跟龍家之前產(chǎn)生隔閡?雖然龍家主嘴上沒說,但龍靜瑤可是她的寶貝閨女,他更是將龍靜瑤當成繼承人來培養(yǎng)。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心中肯定很不爽。”-->>
蕭然輕笑一聲,道:“傻媳婦,你以為現(xiàn)在我們跟龍家和宋家以及聶家只是朋友人情上的普通關(guān)系嗎?如今我們四家已經(jīng)算得上是利益共同體,關(guān)系比你想象中的要牢靠,但同時又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只有利益受損,對方才會翻臉,否則,誰也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而破壞了這個利益聯(lián)盟?!?
對于蕭然這番頗有矛盾的話,陳欣怡自然也能聽懂。
他們四家之間也談不上沒有情誼糾葛,但這種情誼看似堅固,但又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