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云露畢竟是常家的嫡系子弟,骨子里流淌著常家的驕傲與榮耀。
面對敵人的輕蔑,她就算是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那一份驕傲和榮譽(yù)也由不得讓她后退半步。
她緊握著的拳頭由于憤怒在不斷的顫抖,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她厲喝一聲,率先朝著肖惠美沖了過去。
面對氣息和步伐以及心境皆已紊亂的常云露,肖惠美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幾分。
只見她抬手間便輕松格擋開常云露襲來的拳頭,轉(zhuǎn)身抬手一耳瓜子重重的抽在常云露那白皙的臉蛋上,緊接著就是一掌轟出,將常云露拍飛。
常云露摔在地上,握著火辣辣的臉蛋,神色間滿是震驚之色。
她沒想到肖惠美只是比她年長幾歲,而修煉到暗勁初期的她已經(jīng)算是常家的天才,可她萬萬沒想到,本是天才的自己在對方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擊。
“憤怒不會讓你提升實(shí)力,只會讓你輸?shù)每鞌〉脩K?!?
肖惠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常云露,那輕蔑的眼神,宛如是在俯視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陳欣怡見狀,緊緊的將蕭麟兒護(hù)在自己的身后,一臉怒色的瞪著肖惠美:“肖小姐,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打算用我來威脅蕭然嗎?那恭喜你們,你們成功了??慎雰汉驮坡陡@件事情沒關(guān)系,你把她們倆放了吧,我聽?wèi){你們的處置?!?
“放了她們倆?”
肖惠美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手上的籌碼越多,蕭然才會越忌憚我們?!?
她頓了下,接著道:“哦,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情,肖惠美這個(gè)名字只是我眾多名字中的一個(gè),我的真實(shí)名字叫佐藤惠美。”
佐藤上樹走上前,微微躬身對佐藤惠美道:“小姐,這三個(gè)人如何處置?”
“嚴(yán)密關(guān)押起來,這可是我們跟蕭然談判的籌碼,你最好別亂動她們。否則的話,面對蕭然的怒火,連我也保不住你?!?
佐藤惠美沉聲道。
...
此時(shí)的蕭然并不知道上京的情況,依舊還在讓羅玉山尋找雷炎浩的蹤跡。
這羅玉山明面上是生意人,但暗地里的勢力可不少,既然現(xiàn)在要跟雷家攤牌,他也不再藏著掖著,將這么多年來在暗中培植的勢力全部都拉了出來,在整個(gè)崇川市進(jìn)行地毯式的搜索。
直到夜深人靜,一片樹林之中,一道人影提著好幾袋子?xùn)|西在快速的穿梭。
當(dāng)他來到一個(gè)小山丘的后面時(shí),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再三確定沒有人跟來,這才縱身一躍翻過了小山丘。
此時(shí)的山丘另一側(cè),數(shù)道身影正隱藏在這里。
這些人正是雷炎浩以及他的貼身保鏢。
“誰?”
在察覺到有人靠近后,雷炎浩和他的貼身保鏢們頓時(shí)緊張了起來。
“少爺,是我!”
那道人影急忙回答道,同時(shí)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袋子:“我?guī)|西回來了,你們快吃吧?!?
雷炎浩眾人見是自己人,緊繃著的神色這才松懈下來,接過袋子后,拿起里面的東西便開始狼吞虎咽。
雷炎浩往嘴里塞著面包和牛奶的同時(shí),扭頭對剛剛那名帶回食物的保鏢詢問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那名保鏢急忙將自己打探到的情況說了出來:“現(xiàn)在全城都戒嚴(yán)了,黑白兩道都被動員了起來,嚴(yán)格到連路邊的野狗都要查身份證。少爺,你所說的那個(gè)叫蕭然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來歷?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
聽見這話,雷炎浩的臉色頓時(shí)陰沉了下來,同時(shí)手中的面包和牛奶也不香了。
雖說他沒有跟蕭然正面交過手,但對于蕭然也是有所耳聞的,就連佐藤財(cái)團(tuán)也在蕭然手底下吃過不少的虧,最后還沒辦法報(bào)復(fù)蕭然。
只是他沒料到,蕭然竟能夠在這崇川市有這么大的能量,連黑白兩道都心甘情愿的為其賣命。
要知道崇川市可是雷家的老家,這特么不是鳩占鵲巢、反客為主嗎?
“雷隆呢?有沒有打聽到他的動向?他是干什么吃的,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蕭然指揮黑白兩道通緝我嗎?”
雷炎浩在沉思片刻后,詢問道。
這雷隆一直都是雷家在崇川市的代人,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雷隆肯定不是蕭然的對手,但雷隆身為崇川市的資深土皇帝,加上有雷家做靠山,他絕對是黑白兩道通吃。蕭然想要在崇川市對付他,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值得一提的是,早上他為了穩(wěn)住雷隆,所以才會選擇不告而別,偷偷的帶著人從后院溜走。
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前腳剛走,蕭然就殺了過來,并生擒了雷隆。
否則有雷隆出面周旋,崇川市的官方也不可能如此聽話,對雷家倒戈相向。
那名保鏢聽見雷炎浩的提問,卻面露難色,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雷炎浩見狀,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本就焦急惱火的他,負(fù)面情緒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名保鏢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追問道:“說,你查到了什么消息?快說...”
“少...少爺!”
那名保鏢被嚇得夠嗆,急忙道:“我的確是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但就是不知道這些消息的真?zhèn)危 ?
“那你快說呀!”
雷炎浩心中萬分焦急。
那名保鏢支支吾吾道:“我聽人說,雷隆已經(jīng)被人給抓起來了,甚至不少人都在傳,雷家這個(gè)百年望族,恐怕...要覆滅了。”
外地人對于雷家或許沒什么直觀的感受,甚至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
但崇川市的人卻深知雷家的恐怖與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讓不少商人和豪門都為之畏懼,甚至是讓這些商人和豪門看不到希望和未來。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
崇川市不少產(chǎn)業(yè)都掌握在雷隆的手中,妥妥的霸權(quán),如果雷家能夠倒下的話,那么崇川市不少商人和豪門都會吃飽甚至是吃撐。
“什么?被抓了?難道是蕭然干的?”
雷炎浩氣得渾身發(fā)抖,同時(shí)對蕭然的恐懼也讓他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因?yàn)楝F(xiàn)在他意識到,蕭然為了抓住他,可謂是不計(jì)后果,不留余力。
這時(shí),他突然扭頭看向旁邊那位化勁大圓滿超級宗師的孫青河,道:“孫爺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整個(gè)崇川市都已經(jīng)落入蕭然的手中,我們恐怕是沒有活路了?!?
此時(shí)的孫青河正抬頭望向天空,神色低迷,氣息內(nèi)斂。
好半晌之后,他這才緩緩低下腦袋目視遠(yuǎn)方,那雙昏黃的眸子在黑暗中綻放著幽光:“來了!”
“來了?什么來了?”
雷炎浩的心中雖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但他卻急于想要去否認(rèn)心中的猜測。
“他說我來了!”
一道微風(fēng)吹過,雷炎浩和他的那群保鏢們頓時(shí)感覺不寒而栗。
孫青河一個(gè)閃身就將雷炎浩護(hù)在自己的身后,抬頭看向站在小山丘上的那道人影:“你就是蕭然?如此年輕就能修煉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