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十分嚴肅的教育道:“在戰(zhàn)場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你的戰(zhàn)友,另一種就是你的敵人,不存在第三種人。我若不殺他,他一定會對他的同伴們告知我們的存在,到時候深陷重圍的就是我們。你覺得那個時候,敵人會可憐我們?”
他板-->>著臉在一頓教育之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兒重,急忙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道:“靜瑤,記住,生命在戰(zhàn)場上轉(zhuǎn)瞬即逝。別以為你是龍家的寶貝大小姐,身價幾百億,甚至是上千億。一枚價值五塊錢的子彈,同樣能要了你的命?!?
可面對這頓教育,龍靜瑤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蕭然這才擠出一個笑臉,轉(zhuǎn)身往前方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蕭然發(fā)現(xiàn)了七八個崗哨,但實力都很低,基本上都是佐藤財團的小嘍嘍,被他給輕松干掉。
隨著二人深入琉璃山谷的腹地,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蕭然,能不能休息一會兒?我太累了,跑不動!”
龍靜瑤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跟在蕭然的身后,大口喘著粗氣的同時對蕭然招呼道。
蕭然知道這妮子能連續(xù)跑上三個小時,耐力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他在停下腳步四下瞅了一眼地形后,這才指著前方的那枚大石頭道:“去石頭后面休息吧,小心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在來到大石頭后面,龍靜瑤剛坐下,便開始在背囊里面翻找吃的,不斷的往嘴里塞,顯然是真餓了。
“少吃點兒,吃多了容易犯困,今晚可是一個不眠夜?!?
蕭然提醒道。
龍靜瑤絲毫不顧淑女形象,嘴里塞著東西嘟囔著:“不吃飽怎么可能有力氣?而且今晚不睡覺是什么意思?晚上還要趕路嗎?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怎么走?”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夜黑風高殺人夜!”
蕭然往嘴里塞著牛肉干,并將一瓶功能飲料遞了過去:“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回去后不會做噩夢吧?”
龍靜瑤一把奪過蕭然手中的飲料,惱喝道:“我都跟你說了,你別小看人,本姑奶奶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適應(yīng)得挺快的嘛,今天晚上別嚇尿褲子就行?!?
蕭然剛打趣兒完,突然察覺到了什么,立即對龍靜瑤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龍靜瑤雖然是千金大小姐,但卻是真聽蕭然的話,看見蕭然的舉動后,她如同木雕一般一動不敢動,連嘴里的食物都不敢咽下去。
蕭然仔細的感受著空氣中的氣息,隨即瞅準一個方向道:“那邊的空氣中飄來了血腥味,肯定是有戰(zhàn)斗,走吧,去看看情況?!?
龍靜瑤奔波了一下午,雖然很累,但她的骨子里卻透著堅韌和不服輸?shù)膭艃海驗樗刹幌胱屖捜恍∏屏?,立即將吃了一半的食物塞進背包里,咬緊牙關(guān)努力跟上蕭然的步伐。
兩人在奔襲了近兩公里之后,龍靜瑤扶著一顆大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對蕭然發(fā)出疑問:“蕭大哥,你...你該不會騙我吧?這么遠,你是怎么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息的?”
“本能,歷盡百戰(zhàn)而淬煉出來的本能?!?
蕭然扭頭見這妮子都已經(jīng)累成這樣了,卻絲毫沒有認慫的意思,這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他指著前方接著道:“前方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至少死傷十余人,再堅持一會兒?!?
龍靜瑤在喘勻了氣息后,也不敢再耽擱,再度跟著蕭然的步伐。
此時,夜色已經(jīng)降臨,但好在今晚的月色不錯,宛如是給整片山脈披上了一件銀白色的外衣。
兩人一前一后的奔襲數(shù)分鐘后,來到一個亂石峽谷的邊緣,龍靜瑤聽見前方的確是有打斗的聲音,同時還有手電筒的光芒。
蕭然縱身一躍跳到五米開外的一顆大石頭后面,探著腦袋往亂石峽谷看去。
在那峽谷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近二十具尸體,其中大部分尸體身穿青衫,顯然是九大隱世家族中常家的人。
而在峽谷的另一側(cè),數(shù)名手持扶桑武士刀的男子已經(jīng)將身穿青衫的兩男一女逼入了絕境。
那兩名青衫男子已經(jīng)身受重傷,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淌,他們倆還能站立著,完全是憑借超強的意志力。
兩人一手持刀,一手捂著胸膛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緊緊的將一名女孩護在身后。
女孩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長著一張娃娃臉,模樣白凈,宛如是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面對深陷重圍的險境,女孩那雙大眼睛中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怯懦,只有滿腔怒火以及與敵人同歸于盡的堅韌。
“王叔,李叔,你們怎么樣?還能堅持住嗎?”
女孩關(guān)切的詢問道。
其中一名青衫男子吐了一口血水后,道:“云露,等一下我和你李叔會拼死給你殺出一條血路,接下來的路,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女孩那剛毅的眼神中瞬間噙滿了淚花,哽咽道:“王叔,李叔,不行,我不能丟下你們當逃命。否則我又有何顏面回去面對族人?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我還能賺一個?!?
“不,你絕對不能死!”
另一名青衫男子立即從兜里掏出一份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信封,塞到女孩的手中:“你必須要活著回去,為了這封信,我們已經(jīng)死了太多族人。你是那些死去族人的最后希望,如果這個信封無法交到你爸的手中,我和你王叔還有那些死去的族人,都會死不瞑目的?!?
“你們已經(jīng)成為了我們的甕中之鱉,還妄圖逃出去?你覺得有可能嗎?”
其中一名留著八撇胡的男子,操著一口蹩腳炎國語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手中的武士刀已經(jīng)卷刃,鮮血正順著刀刃往下淌。
他高舉手中的武士刀,大喝一聲,道:“殺!”
咻咻咻!
數(shù)名武士高舉手中的武士刀,朝著三人沖殺而去。
“記住,你一定要逃出去,否則我們死不瞑目!”
其中一名青衫男子大喝一聲后,與另一名青衫男子合擊朝著同一個方向攻去,打算給女孩殺出一條血路。
但他們受傷實在是太嚴重,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數(shù)柄武士刀砍飛出去,倒在血泊之中,兩人皆是眼神不甘的望向女孩,然后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李叔,王叔...”
女孩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二位叔叔,失聲驚吼道,眼淚流淌而下。
“小女娃子,把信封交出來吧,或許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八撇胡男子獰笑著看向女孩,眼神中滿是垂涎與貪婪。
女孩只是短暫的悲傷之后,立即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緊握著手中的長刀,目光堅毅而純粹:“這可是我們十九名族人用命換回來的,想要這封信,那你只能從我的尸體上搶奪去?!?
八撇胡男子戲謔一笑,揮了揮手,道:“擒下她,別傷她性命,兄弟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開葷了,今天我們兄弟幾個輪流開開葷!”
聽見這話,周圍那群武士眼睛里直放著幽光,如同豺狼一般朝著女孩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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