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古一郎見蕭然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生氣與著急,這讓他心中直打鼓。
蕭然扒著手指頭道:“你可以馬上給你的上級打電話問問,看看還能否聯(lián)系得上抓我妻女的那個西服男子。哦,對了,還有抓宋凌霜的那兩個匪徒,現(xiàn)在就算是不死,也應(yīng)該殘了吧?!?
“不可能!”
大古一郎見蕭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妄自菲薄,這讓他情緒有些失控:“十分鐘前我剛剛接到上峰的消息,你的妻女還有宋家那個小丫頭,已經(jīng)在昨晚統(tǒng)統(tǒng)被我們的人給抓住了,她們?nèi)齻€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有逃跑的機會?”
“你不敢打電話問,那我來打!”
蕭然一臉自信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欣怡的電話,并開通了免提。
“喂,蕭然,有事嗎?”
手機里還真?zhèn)鱽砹岁愋棱穆曇簟?
這讓原本擔(dān)憂陳欣怡安全的陳曉虎頓時松了一口氣。
蕭然笑嘻嘻道:“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吃午飯了嗎?還有,愛你...”
“不害臊,哼...我正在開會呢,不跟你聊了?!?
陳欣怡的語氣中充滿了嬌羞,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假的,肯定是假的,你騙我,你的妻女肯定還在我們的人手中...”
原本還以為自己穩(wěn)操勝券的太古一郎,此刻卻有些瘋魔了。
蕭然最喜歡看見敵人信念崩塌的模樣,因為這比殺了對方還要解恨。
他悠悠道:“行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別逼我動手。”
突然,大古一郎將兩只手交叉伸進了西服內(nèi)兜里,做出了用力一扯的動作,然后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兩枚墨綠色的爆破手雷,這可把在場眾人給嚇了一大跳。
最要命的是,爆破手雷的拉環(huán)還被扯掉了。
“一起死吧!”
大古一郎徹底瘋狂了,由于他與蕭然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所以他并沒有扔手雷,而是捏著手雷朝著蕭然沖了過來,打算與蕭然同歸于盡。
在這一瞬間,哪怕是蕭然也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憑借他的實力,想要在手雷爆炸之前逃跑,也不是辦不到,但要命的是陳曉虎還坐在他身后的車內(nèi)。
面對如此險境,蕭然沒有片刻的遲疑,一腳踢在大古一郎身上的同時,轉(zhuǎn)身又是爆發(fā)出全力的一腳踹在那輛商務(wù)車上。
在這一瞬間,陳曉虎的腦袋是懵的,但腎上腺素在急速飆升中。
他清楚的看見,蕭然一腳踹在車底,導(dǎo)致商務(wù)車向旁邊側(cè)翻。
同時蕭然縱身一躍,想要跳過商務(wù)車,然后以商務(wù)車為盾。
然而,就在他清晰的看見蕭然的身影飛馳在他腦袋上方之時,轟隆隆,一股宛如炸雷般的爆炸聲響了起來,他的靈魂好似都在震顫。
一道火光從他的腦袋上方一掠而過,直逼蕭然而去。
“千斤墜!”
就在火光即將吞沒蕭然的那一瞬間,飛馳在半空中的蕭然,身體急速下墜。
當(dāng)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陳曉虎才艱難的從車內(nèi)爬出來,見蕭然滿臉黝黑狼狽的模樣,他急忙爬上前關(guān)心道:“蕭然,你沒事吧?”
他知道,如果不是蕭然剛剛冒死相護,他估計已經(jīng)被手雷的碎片打成了篩子。
“咳咳...”
摔在地上的蕭然咳嗽了兩聲,只感覺肩頭火辣辣的,低頭一看,鮮血從衣服內(nèi)滲了出來,顯然是被手雷的碎片給波及到了。
“蕭然,你...你流血了,快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趴在地上的陳曉虎急忙跪了起來,不斷摸索著蕭然的身上。
蕭然長舒一口氣,道:“行了,別摸了,我又不是娘們,沒事,就只有肩頭被碎片蹭了一下?!?
常年混跡在戰(zhàn)場上的他,對于危險有種敏銳且本能的感知力。
也正是這種能力,才讓他在戰(zhàn)場上多次陷入絕境時逆轉(zhuǎn)乾坤,逃出生天。
剛剛那枚碎片是沖著他的心臟來的,幸好他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使出千斤墜,讓自己的身體急速下降,要不然那枚碎片就不是打在他的肩膀上,而是打進他的背后中,并刺穿他的心臟。
“媽的,差點兒陰溝里翻船了?!?
蕭然本以為能穩(wěn)操勝券,沒想到最后那家伙居然想要跟他同歸于盡。
看來以后不管遇見任何情況,都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當(dāng)他站起身來看向別墅大門口時,那番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
雖說在關(guān)鍵時刻,他一腳踹在大古一郎的身上,但大古一郎飛出去不到兩米,手雷就爆炸了。
范建和趙大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抽動,七竅不斷的流出血來。
距離大古一郎最近的火四平,則是最慘烈的,躺在地上的他早已面目全非,毫無氣息,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至于大古一郎本人,滿地都是他的殘肢斷骸。
這種血腥的場面對于蕭然而是家常便飯,但艱難爬起來的陳曉虎看見這一幕,早已忍不住連連作嘔,連隔夜飯都險些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如此劇烈的爆炸,自然是吸引了火四平的護衛(wèi)們。
數(shù)十名護衛(wèi)在破軍的帶領(lǐng)下飛速趕了過來,當(dāng)他看見眼前的場景,扭頭朝著蕭然怒目而視:“蕭然,是你...你殺了火爺?”
“想要替他報仇?”
蕭然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數(shù)十名護衛(wèi),輕蔑道:“僅憑他們,恐怕還不夠資格?!?
他頓了下,目光灼灼的盯著破軍,道:“從你的招式路數(shù)中我看得出來,你當(dāng)過兵,為國家奉獻過自己的青春。你難道忘了自己的信仰,想要背叛自己的榮耀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破軍緊握著拳頭,滿臉怒容。
盡管他知道自己不是蕭然的對手,但此刻主子被蕭然殺害,他自然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過蕭然的這番話,卻勾起了他那塵封多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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