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雄父子兩還在湖心別院內(nèi)與蕭然聊天。
雖然他并無意去打探蕭然的底細背景,但卻能從蕭然的談吐與學識中看出蕭然絕非池中之物,定是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鯤鵬。
不過當他看見蕭然已經(jīng)打著哈欠,頗有逐客的意思后,他急忙識趣的起身,道:“蕭然兄弟,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叨擾了。如果日后如果在玉水市有任何難題,盡管給我打電話,我必定...”
他的話剛說到此處,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尷尬的朝著蕭然笑了笑后,剛掏出手機想要掛斷,可當他看見來電顯示時,想要掛斷電話的大拇指卻懸在了空中。
“爸,你發(fā)什么呆?”
羅睿翰好奇的問道。
羅雄抬起腦袋,看向蕭然:“是唐刀打來的電話?!?
蕭然眉頭微皺:“看看他想要說什么?”
羅雄點了點頭,接起電話后,道:“唐刀,稀客呀,居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手機里傳來唐刀爽朗的笑聲:“羅爺,您這話可是在責怪我平日里沒有跟您聯(lián)絡(luò)感情是吧?看來以后我要與羅爺多多走動才是?!?
唐刀這番語氣,讓羅雄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要知道兩人以前可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仇敵。
所以他也不再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道:“唐刀,這么晚了,你給我打電話,究竟意欲何為?就不要兜圈子了吧?!?
“既然羅爺是一個爽快人,那我也不婆婆媽媽了?!?
唐刀頓了下,問道:“蕭然是你的人?”
“不是!”
羅雄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后,道:“不過他在玉水市的安全,由我負責,而且還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負責,懂了嗎?”
他這番話就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如果唐刀想要繼續(xù)刁難蕭然,那他不惜雙方開戰(zhàn),也要保蕭然周全。
唐刀急忙道:“羅爺,您誤會了,我也只是忠人之托而已,與蕭然先生為敵,絕非我的本意。這樣吧,明天晚上我設(shè)宴,給您和蕭然先生賠不是,地點你來選?!?
羅雄有些懵逼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唐刀嗎?
居然說話如此客氣?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鴻門宴。
他在遲疑片刻后,便哂笑一聲,道:“請客吃飯就不必了,蕭然先生就在我旁邊,你的歉意,我會向他轉(zhuǎn)達?!?
“你跟蕭然先生在一起?”
唐刀忽然想到了什么,語間有些急切:“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還在湖邊別院嗎?”
“是的!”
此時,縱然羅雄的城府老練,善于攻心計,也實在是摸不清楚唐刀究竟想要干什么。
難道是見識到蕭然的實力強悍,所以違背別人的囑托,想要向蕭然俯首稱臣?
這還真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冷血無情的唐刀。
“那好,等我半個小時,我馬上就到。”
唐刀在說完這話后,并沒有給羅雄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見手機里的忙音,羅雄一臉錯愕的盯著蕭然,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蕭然同樣也是一腦袋的漿糊。
他在思索片刻后,道:“那就等他半個小時吧,看他的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么藥?!?
見蕭然已經(jīng)同意,唐刀也不想撫了蕭然的面子,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二十多分鐘后,一名屬下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朝著羅雄匯報道:“老大,唐刀在門外求見,他只帶了十名保鏢?!?
“讓他進來吧!”
羅雄本想出門去迎接唐刀,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擔心對方是在扮笑面虎,綿里針,他可不愿輕易上當。
而且他在地下世界算得上是唐刀的長輩,姿態(tài)自然不能放得太低。
不多時,在一名隨從的帶領(lǐng)下,唐刀獨自一人走了進來,身后并沒有跟隨貼身保鏢,這讓羅雄和蕭然有些意外。
在進屋后,唐刀立即朝著羅雄拱手道:“羅爺,久仰,自從去年晚會一別,我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今日貿(mào)然前來拜會,還請多多見諒?!?
看著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唐刀,羅雄有些納悶的同時也急忙迎上前去拱手道:“刀哥,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同在一個地方混飯吃,理應(yīng)多多來往?!?
兩人在寒暄了幾句之后,羅雄這才指著蕭然對唐刀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蕭然蕭先生...”
“蕭先生?”
唐刀眼神一亮,立即快步上前拱手道:“蕭然先生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少年,名不虛傳...”
如果是其他人面對唐刀的這一陣彩虹屁,恐怕尾巴都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可蕭然卻面不改色。
對于其他人而,唐刀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但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只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