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見對方如此輕易就中了自己的激將法,心中認(rèn)定對方肯定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他將手機扔給陳彪后,低沉著聲音問道:“這個海哥是什么人?在你們玉水市有什么牛嗶的身份背景?”
陳彪聽見蕭然的詢問,有些懵逼了,心說你連海哥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跟海哥宣戰(zhàn),我是真不知道該夸你膽大呢還是該說你不怕死。
不過礙于蕭然那霸道的手段,他也只能乖乖招供:“海哥的全名叫唐海,要說背景的話,他有一個哥哥,叫唐刀,是我們玉水市公認(rèn)的地下皇帝,早年間憑借一雙鐵拳打遍天下無敵手。而且他為人十分仗義,官、商兩道都很給他面子...”
“唐刀?”
蕭然心中嘀咕了一句,心說好像陳氏集團并未招惹過此人吧。
難道說是陳氏集團的發(fā)展搶了對方的市場?
所以對方才在暗地里搞這種小手段的?
就在他瞎嘀咕的時候,陳曉虎遙控著電動輪椅來到他的旁邊,面露擔(dān)憂之色:“蕭然,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對方畢竟是公認(rèn)的地下皇帝,這也由不得陳曉虎不害怕。
“怕了?”
蕭然笑著反問道:“既然怕了,你就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來處理?!?
陳曉虎怔了一下,隨即道:“快點兒走吧,此事必須要跟欣怡商量一下才行,萬一真惹出什么亂子來,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此時,跪在地上的陳彪心中冷笑一聲:“走?你走得掉嗎?你的模樣,老子記住了,你如果能活著離開玉水市,老子隨你姓!那二十萬,你怎么吃的,老子一定會讓你怎么吐出來?!?
蕭然如果知道陳彪此時的心理活動,絕對會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不過當(dāng)蕭然面對陳曉虎的提醒,卻表現(xiàn)得不屑一顧:“這點兒小事兒還需要通知欣怡嗎?麻不麻煩,我自己就能解決。”
說著話的同時,他推著陳曉虎道:“走吧,去外面透透氣。”
見蕭然要走,陳彪還以為蕭然是怕了,這才找借口離開,所以他急忙道:“兄弟,這唐海的脾氣可不好,你如果要走的話,就搞快點兒,千萬別在玉水市逗留,最好今晚就出城去...”
走到門口的蕭然轉(zhuǎn)過腦袋看向一臉真誠的陳彪:“你這是真心在提醒我嗎?我怎么聽出你的語間還有別的味道?你這是激將法?”
見自己的小心機被蕭然識破,陳彪的臉上滿是慌張之色:“我...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
“你這屋里實在是太臭,我去外面透透氣兒,放心,我不逃!”
蕭然陰冷一笑:“介于你對我的善意提醒,作為報答,我賞你一根鋼棍...”
隨即,他一腳踹在掉落到地上的那根鋼棍上。
那根鋼棍如同離弦的箭般爆射而去,直接刺進了陳彪的大腿,疼得他凄厲的慘叫著。
以前陳曉虎只知道蕭然功夫很厲害,卻沒想到蕭然的雷霆手段竟如此恐怖。
這一鋼棍射過去,也不知道陳彪這輩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原本他還有些同情陳彪,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被這五人揍成這幅德行,心中剛剛涌出的那一絲絲同情,瞬間煙消云散。
其實蕭然已經(jīng)足夠克制了,如果換做在國外,有人敢動他的兄弟,陳彪五人早已家破人亡,雞犬不留,就連家里的螞蟻窩也會澆灌上鐵水,主打一個斬草除根。
在來到醫(yī)院外面,陳曉虎滿臉的忐忑:“蕭然,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回清江市吧,至于明天的美博會,我們就不參加了。”
雖說以前陳曉虎也算是紈绔子弟,但頂多也只是跟一些不入流的二五仔混跡在一起,所以他是太知道地下皇帝的含金量有多重了。
盡管他不知道這唐刀為何要針對陳氏集團,但就憑對方那一層地下皇帝的身份,沒讓他們十多號人永遠留在玉水市,就已經(jīng)足夠仁至義盡了。
就算他有一百個豹子膽,也不敢在對方的地盤上跟唐刀作對。
蕭然拍了拍陳曉虎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如果真怕了,我讓孫主管開車來接你?”
“我...”
陳曉虎看著蕭然那副自信的表情,懸著的心已經(jīng)落下了一半。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陳氏集團從區(qū)區(qū)一個幾千萬的小企業(yè),在大半年的時間便儼然成為一個市值數(shù)十億,甚至隱隱有種突破百億趨勢的龐然大物,這跟蕭然是脫不了干系的。
所以他見蕭然如此沉穩(wěn),便認(rèn)定蕭然肯定已經(jīng)胸有良策,便開口道:“蕭然,你打算怎么做?對方恐怕不會那么好說話,如果是和談的話...”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然就冷哼一聲:“他不好說話,那我就更加不好說話了。我們陳氏集團為了此次的美博會,數(shù)十名員工加班加點忙了一個月,豈能讓員工們的苦心都打了水漂?”
“那你的意思是?”
陳曉虎滿臉擔(dān)憂的看向蕭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蕭然笑了笑:“我自有妙計,你如果想要看好戲,那你乖乖待著就行。至于其他的,你不必過問?!?
陳曉虎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當(dāng)他看見蕭然那張不帶有絲毫商量的臉色時,也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現(xiàn)在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蕭然千萬別把簍子捅大了之后,就把他丟下不管了。
兩人在醫(yī)院門口等了沒幾分鐘,不遠處,一排車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帶頭的是一名卷發(fā)男子開的敞篷跑車,后面則跟著數(shù)輛越野車。
這些車并沒有駛進醫(yī)院,而是隨意的停在路邊,緊接著一大群壯漢從越野車上跳下來,在卷發(fā)男子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的往醫(yī)院里面沖來。
“來了!”
蕭然心中暗道,總算是沒讓自己白跑一趟。
就在他將陳曉虎推到一旁,準(zhǔn)備迎上前的時候,突然半路殺出一個青年男子,擋在了那群人面前,并一臉笑意的看向卷發(fā)男子:“唐海,怎么帶這么多人來醫(yī)院呢?是你媽不孕不育,你帶這么多男人來給你媽做人工授精?你媽吃得消嗎?”
蕭然見狀眉頭微皺,心說這青年男子也就不到三十歲的年紀(jì),看上去也普普通通的,居然敢以一-->>己之力擋住唐海這位玉水市地下皇帝的弟弟的路,并且還出如此侮辱對方,這不是找死嗎?
原本他還以為唐海會直接出手教訓(xùn)對方,畢竟對方可是玉水市地下皇帝的弟弟,就算是當(dāng)街砍人,估計事情也能夠被壓下來。
可他沒想到唐海卻只是咬緊牙關(guān)怒罵道:“羅睿翰,滾開,今天老子沒心情跟你鬧,滾遠點兒,要不然老子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