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江淮叔叔居然能原諒江熙晨!”
車上,陳欣怡原本還以為就算江淮不將江熙晨逐出江家,也絕對會狠狠的懲治一番。
可沒想到江淮不僅饒恕了江熙晨,反而還讓江熙晨在江氏集團(tuán)擔(dān)任要職。
蕭然輕笑一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你真的以為江淮只是念及親情那么簡單嗎?”
“難道不是嗎?”
陳欣怡反問了一句,接著道:“江叔叔考慮到江熙晨的感受,連二胎都沒生,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對他的好嗎?”
蕭然深吸一口氣,道:“他不是不想處置,其實就算江淮再疼愛江熙晨,面對這種事情,小懲大誡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他并沒有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他深諳攘外必先安內(nèi)的原則?!?
“攘外必先安內(nèi)?什么意思?”
陳欣怡有些疑惑。
蕭然耐著性子解釋道:“其實江熙晨所做的一切,都是蘇良弼和龔家的陰謀而已,他們想要利用江熙晨對付整個江家,甚至是將整個江家收入囊中。我調(diào)查過蘇良弼以及這個龔家,能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全是靠著踩在無數(shù)商人的累累白骨上。江淮現(xiàn)在顯然是知道江家的情況有多么的糟糕,他要做的就是穩(wěn)定內(nèi)部,再尋機(jī)在龔家和蘇良弼的攻擊之下自保?!?
“如果現(xiàn)在他把江熙晨綁架江瀾瀾的事情鬧大,對于江家而,是利還是弊呢?”
陳欣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覺得蕭然說的有幾分道理。
突然,她扭頭看向蕭然,似笑非笑道:“真沒看出來,你的心機(jī)還挺深的,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
“你少揶揄我行嗎?這是明擺著的道理?!?
蕭然翻了一個白眼。
陳欣怡突然想到什么,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剛剛給江淮看的究竟是什么?他為什么那么生氣,還將你給的那些文件撕得粉碎?”
“秘密!”
蕭然壞笑道:“想知道?那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的眼神火辣辣的掃視著陳欣怡。
“你無恥,你再這樣,我...我就不理你了?!?
陳欣怡臉頰羞紅,立即將腦袋扭到一邊。
蕭然看著陳欣怡那口是心非的態(tài)度,就知道此事好像有希望。
不過礙于蕭麟兒還在家里,他也只能打消繼續(xù)調(diào)侃的念頭,等明天邱清影將蕭麟兒給帶走,自己在尋找合適的機(jī)會。
由于蕭麟兒已經(jīng)向神殿出賣了他的行蹤,他十分擔(dān)心小氣的神殿殿主真的會親自殺到炎國來。
到那時,憑借他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是難以抵抗。
在回到家后,百無聊賴的蕭麟兒正趴在沙發(fā)上無精打采的看著電視,當(dāng)她注意到蕭然二人回來時,頓時咻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一頭扎進(jìn)陳欣怡的懷里:“媽媽,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里無聊死了?!?
“媽媽有事,所以回來晚了,餓了吧?想要吃什么,我讓爸爸去給你做?”
陳欣怡將蕭麟兒摟在懷里寵溺了一番。
蕭然開口道:“麟兒,既然你無聊,那明天你去邱媽媽那里玩幾天再回來?!?
邱媽媽自然是指邱清影。
“也行,不過晚上我要陪著欣怡媽媽睡,要不然我睡不著。”
蕭麟兒古靈精怪道。
也不知道她是猜到了蕭然的小心思,還是真要挨著陳欣怡才能睡得著。
蕭然咬了咬后槽牙,真想要幾耳刮子甩過去,教蕭麟兒怎么做一個聰明人。
“好,媽媽下了班就去接你,可是你在邱媽媽那里要聽話,懂了嗎?”
陳欣怡還不知道蕭然心中的如意算盤,十分寵溺的親了親蕭麟兒的腦袋瓜。
蕭然甩給蕭麟兒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這才徑直往廚房里面走去。
在吃完飯后,夜已深。
陳欣怡打著直打哈欠的蕭麟兒往樓上走去,蕭然洗完碗后,剛準(zhǔn)備上樓,戰(zhàn)皇給他打來電話:“主人,剛剛接到消息,龔家在境外的賞金獵人榜單上懸賞五千萬要你的腦袋。不少賞金獵人都已經(jīng)潛入到炎國,正往清江市趕來。要不要動用惡魔島的力量,將這群賞金獵人給趕回去?”
“不用!”
蕭然急忙拒絕道。
畢竟蕭麟兒已經(jīng)向神殿殿主出賣他的行蹤,但好在神殿殿主只知道他在炎國,并不知道他在哪個城市。
炎國這么大,神殿殿主想要找他,肯定需要費一番周折。
倘若他現(xiàn)在動用惡魔島的力量,那他的行蹤說不一定會暴露,到時候神殿殿主殺來,他肯定無力招架。
“那統(tǒng)統(tǒng)干掉?”
戰(zhàn)皇遲疑了一下后,接著道:“可是這樣不僅費時費力,恐怕還會有漏網(wǎng)之魚,打攪到你的平靜生活?!?
蕭然輕笑一聲,道:“你覺得難道只有他有錢嗎?馬上去賞金獵人的榜單上發(fā)布任務(wù),殺掉龔家家主亦或是蘇良弼,賞金一個億。哦不,兩個億?!?
他主打的就是冤有頭債有主。
想要利用境外的實力對付他,哼,想得美。
“好,我馬上去!”
戰(zhàn)皇心中一喜,看來還是蕭然有辦法。
如此一來,那群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尋求富貴的賞金獵人,肯定會眼紅那兩個億,蜂擁般去殺龔家家主和蘇良弼。
在掛斷電話后,蕭然卻并沒有放松警惕。
暗殺這種小伎倆,他對付起來綽綽有余。
可如果蘇良弼在商業(yè)上對陳氏集團(tuán)進(jìn)行圍攻的話,憑借現(xiàn)在陳家的實力,恐怕只有束手待斃了。
想到此處,他覺得是時候該做點兒什么了。
在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他從蘇良弼府宅里面偷出來的那些資料后,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
夜深人靜!
寧半城的別墅內(nèi)。
程霸虎和顏如玉雖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哪怕是浪費了那么多寶貴的時間,他們也沒有絲毫怨。
誰讓叫他們來的是蕭然呢?
“寧老大,這蕭然先生找我們,難道是跟龔家的威脅信有關(guān)系嗎?這龔家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跟蕭然先生叫板。”
顏如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后,看向?qū)幇氤恰?
對于龔家給陳家人寫威脅信這事兒,三人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
寧半城正閉著眼睛撥弄著手中的念珠,聽見顏如玉的話后,他緩緩睜開眼道:“這龔家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刀而已,持刀的人可是洛安商會蘇良弼。這蘇良弼的勃勃野心,我們都清楚,而且根據(jù)我這么多天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被我們滅掉的永泰商會,其實就是蘇良弼和龔家一手扶持起來的,意欲吞并我們?!?
顏如玉面色有些凝重:“你的意思是說,蕭然先生讓我們過來,是想要商討共同對付蘇良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