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內(nèi)!
孫宜克正趴在床上,嘴里時不時的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此時的他,身上沒有哪一處是不疼的,特別是屁股,剛剛上廁所時,差點兒沒把腸子給拉出來。
這還只是噩耗的開始。
剛剛不僅他的頂頭上司打來電話,將他給開除,就連他的老婆也打電話來嚷嚷著跟他離婚。
可以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敗名裂。
“蕭然,你這個小雜碎,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一定...一定會將你給碎尸萬段?!?
孫宜克緊緊的捏著拳頭,在心中惡狠狠的發(fā)著毒誓。
正當(dāng)他在腦海中幻想著該如何報復(fù)蕭然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荀柏水笑盈盈的走進來。
當(dāng)他看見荀柏水時,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咬著牙憤怒的嘶吼著:“荀柏水,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老子現(xiàn)在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當(dāng)初荀柏水手握他的把柄作為要挾,他也不可能從省城來清江市對付陳氏集團和蕭然,就更加沒有了今天的災(zāi)難。
看著孫宜克那副恨不得將自己給活活撕碎的表情,荀柏水的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這能怪我嗎?我只是讓你從商業(yè)上打擊陳氏集團,誰讓你對付陳欣怡的?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而已。”
孫宜克頓時焉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被色欲迷了心竅,豈能會有今日的事情發(fā)生?
荀柏水突然道:“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仇?”
“報仇?”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孫宜克在聽見這話,宛如打了雞血般瘋狂點頭。
他現(xiàn)在是巴不得弄死蕭然,以解心頭之恨。
荀柏水輕笑一聲:“那你就給蕭然打電話,把他引過來,我們自有辦法解決掉他?!?
“此話當(dāng)真?”
孫宜克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但他的屁股剛挨到床,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騙你干什么?以前的我多風(fēng)光?現(xiàn)在淪落成這樣,還不是敗蕭然所賜,我比你更想要干掉他。”
荀柏水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厲色。
“好,我聽你的?!?
孫宜克不敢再猶豫,因為他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
此時,陳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
蕭然正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起電話后,對面?zhèn)鱽硪坏朗终~媚的聲音:“蕭...蕭先生,你好...”
“孫宜克?”
蕭然眉頭一皺。
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按理說,對方對陳欣怡做出那種事情,蕭然就算是將其給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他卻并沒有那樣做。
因為如今孫宜克的處境,絕對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不僅身敗名裂,全省人都知道昨晚他和三名男子的破爛事,而且事業(yè)家庭和人生皆敗得一塌涂地,一輩子都將抬不起頭來。
手機里傳來孫宜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蕭...蕭先生,我知道錯了,此次我打電話來,是想要跟你道歉,求您,饒我一命。另外,我愿意如實招供,是魏守城逼我這樣做的,昨晚的事情絕對不是我的本意,蕭先生,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將手中魏守城所做的一些違法亂紀的鐵證交給你。這些證據(jù)絕對能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蕭然詫異的哦了一聲:“什么證據(jù)?說來聽聽。”
“電話里說不清楚,您能來一下醫(yī)院嗎?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只求你能夠饒我一命,不要再讓人繼續(xù)折磨我了?!?
孫宜克說著話的同時,語間帶著幾分哭腔和哽咽。
雖說蕭然并沒有讓程霸虎繼續(xù)折磨孫宜克,但想必程霸虎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家伙,所以孫宜克才會如此恐懼。
眼看現(xiàn)在閑來無事,他點頭道:“行,我馬上過來?!?
在掛斷電話后,他便開著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半個小時后,他來到孫宜克的病房門口,剛推開門,便看見孫宜克正趴在床上玩著手機。
“喲,孫總,你還真是好興致?!?
蕭然輕笑著走了進去。
孫宜克聽見蕭然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慌亂,但隨即便鎮(zhèn)定下來,收起手機后,在臉上強撐起笑容:“你來啦?坐吧。”
蕭然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才道:“說說吧,你掌握的魏守城違法亂紀的證據(jù)?!?
“其實呢,我跟魏家的淵源也不是很深,這些證據(jù)都是我偶然得到的?!?
孫宜克在說著話的同時,伸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沓資料遞到蕭然面前:“不過只要這些東西曝光,魏家距離覆滅的日子就不遠了?!?
蕭然還真是十分愿意看見這群人狗咬狗,可就在他伸手去接過資料的瞬間,孫宜克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厲色,立即將藏在資料下方的一根裝著藍色液體的針管亮了出來,朝著蕭然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
在對方生出殺心的一瞬間,蕭然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反手擒住對方的手腕。
下一秒,哪怕孫宜克使出吃奶的勁兒,手中的針管也不能再前進半分。
“就憑你這拙劣的戲法,也想要殺我嗎?”
蕭然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突然間,孫宜克滿臉痛苦的捂著胸口,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發(fā)黑,嘴里更是止不住的吐出泡沫。
事情反轉(zhuǎn)得太快,就連蕭然都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荀柏水,你騙我...”
孫宜克滿臉痛苦的說出這句話后,腦袋一歪,直接咽氣。
蕭然有些懵逼,看孫宜克這幅死相,明顯是死于中毒,而且毒性很強,一旦發(fā)作,一兩個呼吸間就能夠取人性命。
“糟糕,陷阱!”
蕭然這才后知后覺,自己中計了。
他急忙起身想要逃離現(xiàn)場,可當(dāng)他剛推開病房門時,正好與匆匆趕來的警察撞在一起,為首的居然是曾經(jīng)跟蕭然打過交代的美女隊長宋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