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挺忙的,連口水都沒時間喝?!?
劉憶咕咕的喝了一大杯水后,剛要開口說話,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誰啊?”
劉母雖然很好奇今天中午發(fā)生的事情,但也只能轉(zhuǎn)身去開門。
然而,當(dāng)她剛將防盜門打開,-->>看著門外竟站著四只怪物時,嚇得嗷叫一聲,然后砰的一下將門給重重的砸上。
這么大的動靜將劉憶給嚇了一大跳,她見自己母親臉色煞白的背靠著防盜門一臉慌神時,好奇的問道:“媽,怎么啦?誰?。俊?
“怪...怪物...有鬼,而且還是四個,好可怕...”
劉母被嚇得渾身在顫抖,那模樣并不是在開玩笑。
劉憶一臉疑惑:“媽,你在逗什么樂子呢?這世上哪兒有鬼?你讓開,我看看...”
“別,真的有鬼,是四個,就站在門口!”
劉母急忙阻攔著,打死都不讓劉憶開門。
可劉憶卻壓根就不相信,就在母女二人推嚷著的時候,門外傳來顫顫巍巍的聲音:“二嫂,是我們,你開開門好嗎?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是專程來向你和小憶道歉的...”
“是大伯和三叔他們!”
雖然外面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劉憶還是能勉強(qiáng)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
“真是他們?他們怎么成那樣了?”
劉母一臉的錯愕。
“成哪樣了?”
劉憶一臉疑惑的將防盜門給打開,當(dāng)她看見站在門口,被紗布裹成粽子的四個人時,先是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問道:“你們...這是?”
“小憶,是我們,你三叔...”
劉憶三叔撐著拐杖,四人中,就他受傷最重,臉上的紗布早已被鮮血染成淡紅色,腿上還裹著石膏。
不過劉憶大伯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條胳膊裹著石膏吊在胸前,那沒有被紗布包裹著的半張臉已經(jīng)腫成豬頭,看著相當(dāng)?shù)幕?
至于大嬸和三嬸兩人,腦袋上的頭發(fā)猶如褪了毛的雞,鼻青臉腫,已經(jīng)看不出是一個人樣。
就四人的這幅模樣,也難怪劉母會把他們認(rèn)成怪物。
“你們怎么成這樣了?”
劉憶強(qiáng)忍住上揚(yáng)的嘴唇,明知故問道。
“還不是...”
大嬸挺沒有眼力勁兒的,剛想說是常飛的杰作,大伯卻急忙道:“是我們不小心摔的,哎,可能是報應(yīng)吧?!?
“什么叫可能是報應(yīng)?這明明就是報應(yīng)?!?
三叔瞪了老大一眼后,杵著拐杖來到劉憶母女倆面前:“二嫂,以前都是我們做得太過分,這次受到報應(yīng)后,我們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請嫂嫂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弟弟一般見識?!?
大伯生怕認(rèn)錯晚了,急忙附和道:“弟妹,關(guān)于老家你們的宅基地和土地,我全部都給你們,另外這些年在你們地里種莊稼和水果賣的錢,我也一并給你...”
說著話的同時,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里面是八萬塊錢,你數(shù)一數(shù),另外我在你們地里種的那些果樹,也全歸你們,我不要了?!?
瘸腿的三叔見狀,急忙朝著三嬸遞眼色。
三嬸心領(lǐng)神會后,也跟著從兜里掏出一個更厚的信封:“嫂子,這里是十萬塊錢,是我們在你家魚塘養(yǎng)魚賣的錢,你看一下?!?
此時,就算劉母再傻也能夠意識到,老大和老三這哪兒是遭受什么報應(yīng),顯然是蕭然找人給打的。
不過當(dāng)她看見二人遞過來的錢時,她卻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擺了擺手道:“這些錢你們都拿回去吧,我不要,只要以后你們不來打擾我們母女倆,我們就燒高香了?!?
她顯然是擔(dān)心這倆兄弟是表面上臣服,等過段日子,又會變本加厲的壓榨她們母女倆。
所以與這兩家人徹底劃清界限是最明智的決定。
兩兄弟聞,急眼了,三叔急忙道:“二嫂,都是一家人,你就原諒我們好不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此次我們也是真心來道歉的。這些錢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們會死的。”
“你們死不死的跟我沒關(guān)系,趕緊走吧?!?
劉母不近人情的擺了擺手,只因她被這兩兄弟折磨怕了,是真不想與兩人有任何糾葛。
噗通!
四人見劉母要關(guān)門,竟然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弟妹,如果今天你不原諒我們,我們就跪死在這里?!?
“對,我們就不起來了?!?
“二嫂,你就原諒我們吧,以后我們一定改過自新。如果我們還敢欺負(fù)你們娘倆,那就讓我們不得好死。”
...
劉憶知道這肯定是常飛的威脅起了作用。
她伸手將兩個信封拿過來,道:“既然這些錢是靠我們家的土地和魚塘掙的,那我就收下。不過,我爸遷墳的事兒...”
她還沒說完,大伯和三叔就立即應(yīng)承道:“這事兒當(dāng)年是我們做得不對,遷墳的事,由我們來張羅。小憶,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敢有絲毫的二心,否則就讓我們天打五雷轟?!?
“只要你們同意就行,剩下的事情就別管了。你們請回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劉憶寒著臉,一副不近人情的架勢。
大伯急忙道:“小憶,這么說,你是原諒我們了?”
“原諒不原諒,還重要嗎?你們以前對我們母女倆做的那些事,你們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權(quán)當(dāng)是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如果還有下一次,哼...那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但凡當(dāng)年這兩兄弟不那么歹毒,將劉憶母女倆往絕路上逼,劉憶也不可能如此生氣。
而且她清楚,這兄弟二人哪兒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
還不是迫于常飛的雷霆手段罷了。
倘若地位互換一下,這兄弟二人會輕饒了她們母女倆嗎?
在給出警告之后,她便毫不留情,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將四人拒之門外。
劉母雖然覺得很解氣,但還是好奇的詢問道:“小憶,究竟怎么回事?他們四個怎么會傷得那么重?”
“媽,您應(yīng)該聽說過西城小霸王常飛吧?他曾經(jīng)欠蕭然一個人情...”
劉憶并未隱瞞,將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可真是欠蕭然一個天大的人情?!?
劉母說完這話,突然面露擔(dān)憂之色,一臉哀嘆的坐在沙發(fā)上,似乎在擔(dān)心著什么。
劉憶見狀,好奇的走上前:“媽,你怎么啦?蕭然幫我們出了這么大一口惡氣,難道你不高興嗎?以后大伯和三叔肯定不敢再欺負(fù)我們?!?
劉母拉著劉憶的手,語重心長道:“高興是高興,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大伯和三叔是畏懼蕭然,而并非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如果等你以后找了其他人做男朋友,他們肯定會以為你沒有了蕭然當(dāng)靠山,到時候他們絕對會變本加厲的找我們討還今天這筆賬。而且你跟蕭然無親無故的,他能幫你一次,難道還會幫你第二次嗎?”
“媽,你別亂想了,人家蕭然是陳董的男人,我們是不可能的。”
劉憶自然是聽懂了自己母親的意思,急忙拒絕道。
劉母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內(nèi)心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我聽人說,他們這種富豪都不止一個老婆,這世道笑貧不笑娼,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想要不被欺負(fù),只能依靠男人?!?
“媽,你說什么呢?你想要讓我去當(dāng)小三嗎?”
劉憶是徹底被自己母親的這番話給驚訝到了。
她沒想到思想保守的母親居然會說出如此前衛(wèi)的話。
劉母竟然繼續(xù)勸道:“我看得出來,蕭然如果對你沒有意思,他怎么可能會如此盡心竭力的幫你?咱們娘倆想要不被欺負(fù),就只能...”
“媽,你別說了行嗎?”
劉憶感覺渾身都不是滋味。
特別是想到中午在工廠旁邊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她的臉頰更加的羞紅。
自己可是徹底被蕭然給看光了,一點(diǎn)兒都沒剩下。
“你這個傻妮子,媽這是為你好,你當(dāng)我開玩笑呢?我問你,你就說你喜不喜歡蕭然吧?”
劉母咄咄逼問道。
“我不跟你說了,天底下哪兒有母親讓女兒去當(dāng)小三的?”
劉憶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縫鉆進(jìn)去,快速沖進(jìn)房間將臥室門給關(guān)上。
可當(dāng)她趴在床上時,腦海中總是忍不住回想起剛剛她母親所說的那番話,以及中午與蕭然那尷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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