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他一句“與你無關(guān)”輕易打破。
周圍人自小什么都順著-->>她,很少有人會對她冷臉,更何況是對自己一向傾盡寵愛的顧百川。
她如同被丟棄的孩童,怔怔地站在那里,眼角有些酸澀,賭氣道:“好,不管就不管!”
憤憤地跺了跺腳,又灰溜溜地返回房間。
她重新躺回床上,心里憋著股氣。在被子上滾來滾去,仍覺得不痛快。最后決定去冰箱里拿來顧父的啤酒,獨(dú)自在房中買醉。
顧母對她的身體一向看得很緊,盡管其他事都聽計(jì)從,但是對健康,從來不肯退讓半分。
以致于從小到大,她都甚少接觸酒精。
味道濃烈的液體滑過舌尖,辣意侵染咽喉,流入腹部,讓她有種又痛又刺激的感覺。
半瓶酒下去,緋紅很快爬上了她的臉頰,眼神逐漸迷離,腦海里浮浮沉沉,全是那人的影子。
顧懷安靠在床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被醉意侵襲的她手腳無力,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滾落一地。
眼底空洞,不知在看向何處,嘴里振振有詞。
“為什么……她可以……我卻不可以?”
空氣中傳來沉默,無人給予她答案。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不一會兒,又被狠厲替換。
“你……只能是我的?!?
顧懷安不想再做被動的人,憑借著僅剩的意志力換上了新買的睡裙。
再次闖入了顧百川的房間。
此刻的顧百川剛拉開被窩準(zhǔn)備入睡,只見眼前人渾身充滿酒氣,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來,直接撲進(jìn)懷中。
他從未見過顧懷安醉醺醺的模樣。
黑色的吊帶滑到肩邊,露出光滑的肩膀,蕾絲下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失去理智的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帶著酒氣的溫?zé)岷粑鼑姙⒃谒念i間。
懷中人許是醉得厲害,像是困獸終于找到了依靠,毛茸茸的發(fā)頂無意識地蹭來蹭去,長長的發(fā)絲散落,在他的唇邊招搖。
一陣怪異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
這是怎么了?
顧懷安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受不了一點(diǎn)委屈,向來直爽地將心里話都說出來。很少有今天這樣脆弱又隱忍的時(shí)候。
女人突然抬起頭,飽含水光的眼眸靜靜地盯著自己,白皙的小臉染上紅暈,蔥白的指尖纏上自己的雙唇,在上面一下一下地輕點(diǎn)。
“你干什么?怎么喝這么多酒?!鳖櫚俅ú幻魉?,語氣微怒,有些不滿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鳖檻寻菜菩逊切眩髲?qiáng)地說。
顧百川意識到不對勁,用力將她推開。
而那人像是對自己的行為極為不滿,偏偏和他作對,再次欺身向前。
男人緊皺眉頭,即使再傻也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嚴(yán)肅道。
“顧懷安,我們只是姐弟。你喝醉了?!?
顧百川實(shí)在想不通,從何時(shí)起,她竟然生出這樣的念頭。
又突然想起蘇念琳一次次的質(zhì)問,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她聽到這句話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馬跳腳,立馬炸毛:“又不是親姐弟,你只是顧家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我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彼缘赖匦迹捯魟偮?,便緊追著他的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唇角,再次出擊。
此刻的顧百川早有準(zhǔn)備,及時(shí)用手掌將她的臉拂開。
一個(gè)帶著酒氣的輕吻落在了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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