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琳聽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原以為是顧百川心疼自己奔波勞累,想讓自己休息。
卻從未想到,是心疼顧懷安會住的不舒服。
她退到一旁,緊貼著墻壁,給他讓位置。
眼底染上一抹難的苦澀。
……
第二天一早,顧懷安帶著大包小包,停在顧百川和蘇念琳的婚房門口,如約按響門鈴。
“百川!百川!快給我開門!東西重死了,還不來接下我?!?
顧百川聞,急急忙忙從床邊撈起外套,隨意披了件外套去開門,甚至連拖鞋都還沒來得及穿上。
他剛一打開門,門外人便一個飛撲掛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顧百川皺眉,被懷中人身上的寒氣侵襲,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顧懷安噘起嘴撒嬌:“人家還不是心疼你嗎?不想打擾你們小兩口睡覺?!?
蘇念琳被門口的動靜吵醒,汲著拖鞋,邊揉著眼睛邊從房間走出來,懵懵懂懂地問:
“百川,誰來了?”
話音剛落,便被面前兩人相擁的畫面震住,徹底清醒。
只見女人化著淡妝,水盈盈的口紅顯得少女氣色紅潤。細如蔥白的雙手交錯攀在男人的肩膀上,精致的小臉緊貼著他的衣領,像小獸一樣時不時輕蹭幾下。
顧懷安聽到聲音后,從顧百川的懷中露出個腦袋,故作抱歉地說:“念念,你醒啦。不好意思,是我聲音太大吵醒你了?!?
“你要不再去睡會?我會小聲點的?!彼傺b貼心地提醒,眼底盡是挑釁。
蘇念琳一向善良,不懂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關系。
但是即使遲鈍如她,此刻也明白了來者不善。
可偏偏顧百川認為自己清清白白,只是兄弟姐妹之情,絲毫沒有越界。
她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
蘇念琳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鐘。
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早,但她已經(jīng)無心再在家里待下去看顧懷安演戲。
“我上班去了?!?
丟下一句不帶感情的話語,她便迅速收拾出門,不再給那兩人眼色。
“念念是不是生我氣了?飯都沒吃就走了?!鳖檻寻睬忧拥貑枺瑹o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沒事的,你別多想。她都那么大的人了,會自己買飯吃的?!鳖櫚俅ú灰詾橐?,“你看看還需要什么東西,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顧懷安圍著客臥繞了一周,手指在床面上輕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思考了一會,問:“你們結婚時用的喜被呢?”
顧百川有些不明所以:“剛洗干凈,收進柜子里了。你要干嘛?”
顧懷安向前走了兩步,湊近顧百川,狡黠道:“給我鋪上唄。我還沒睡過婚床呢,讓我也沾沾喜氣?!?
顧百川被問蒙了,想了想,還是給蘇念琳打了個電話,征求她的意見。
“我怕念念不高興,畢竟意義特殊?!?
“放心好了,我來跟念念說?!鳖檻寻惨话褜⑹謾C搶過來,正好接通。
另一邊的蘇念琳剛到公司沒多久,正被工作任務忙得團團轉,接起手機,想也不想地開口。
“百川,有什么事嗎?”
“念念,是我。”顧懷安毫無顧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