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
扯淡,我看還是“頭掉為止”吧!
任也沒有理會雙耳中傳來的聲音,右手攥著人皇劍,邁步極掠,果斷準備補刀。
“轟!”
“嘩啦!”
一柄古老的權(quán)杖,穿碎玻璃,自濱海酒店二樓飛出,一道倩影急速飛掠而來。
那靈修會的女人,見大師兄靈體被焚,第一時間出來相助。
“嘭!”
地面上,任也見招拆招,雙手持劍一挑,如打高爾夫球一般,將權(quán)杖震飛,身體繼續(xù)向前。
“啊——!”
一聲震顫靈魂的吼叫,傳入任也耳中,他身體出現(xiàn)明顯停頓,大腦短暫眩暈。
又是靈魂類的道具,此類物品的控制性太強了。
“嗖嗖!”
趁著這個當口,包括川哥在內(nèi)的靈修會六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尹棋身旁。
周遭守歲人看到這一幕,瞬間興奮了,數(shù)百人呼啦啦的一同上前。
“要干群架嘛?”
“一塊動手,那我們可不客氣了昂。”
“選一個,數(shù)幾百人打你們七個,還是你們七個打我們幾百人?”
“……!”
先前大家不動手,那是因為雙方在solo,守歲人不想落個不敢單挑,只會以勢壓人的名聲。但此刻對方幫手全都出現(xiàn)了,那就不要怪自己一方人多了。
楊南帶隊往前走了數(shù)步,老劉和王妃也慢步上前。
不料到,靈體歸身的尹棋突然睜開雙眼,立即擺手道:“住手!玩就玩得起,輸就得起,你們這是干什么?”
川哥等人聽到這話,都陰著臉沒有吭聲。
尹棋盤坐在地,臉色煞白,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疼的兩條雙臂都在顫抖。
但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暫時壓制了業(yè)火,強忍著靈活的灼痛感,露出勉強的微笑,再次給任也傳音:“兄弟!點到為止啊……!”
“點你嗎!”任也站在原地,雙眼謹慎的看著他,很禮貌的回道。
“你怎么罵人呢?”尹棋怔了一下,盤坐在地:“這很沒有高手風范?!?
“高你嗎!”任也語冰冷的回:“你想搞就搞?”
“我沒想搞啊?!币彘L相很陽光的臉頰上泛起一絲無奈,嘆息道:“你我都是被架到臺上的猴子,被逼無奈才表演雜技,又何必認真呢?”
這話意有所指,但說的也是實情,并不是順嘴胡謅。
此番爭斗,并非尹棋挑起,事實上他本不想出手,更對所謂的陣營面子毫不在意,甚至都不清楚川哥暗中干了什么,這也才有了,他在樓上玩游戲,川哥被迫下跪的戲碼。
尹棋出手,是屁股決定腦袋,他被架在了大師兄和靈修會小隊唯一稀有的位置上,不得已才應(yīng)戰(zhàn)。
任也自然不知道,對方躲在包房里是怎么研究的,所以心里不信:“滾?!?
“你干不掉我,靈魂系是很難殺的?!币宀倏仂`體之力,集中意念與任也交談,外人是聽不見的。
他盤坐在地,一閃而逝的對任也“展示”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任也恍惚間,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座橢圓形,鐫刻著古老秘聞的石陣。
“這東西能群體傳送,師父給我的。我不想打,可以走的?!币宓恼Z略有些賣,停頓一下又問道:“你師父,應(yīng)該也給你保小命的手段了吧。”
任也聽到這話,沒有回應(yīng)。
對方說的沒錯,進門之前,趙百城單獨見過自己,也給了他一樣“珍貴”東西。
沒辦法,整個華夏才有六位稀有,而任也又是最小的,歷練歸歷練,保護也自然要保護。
這個道理,對尹棋同樣適用。
“你我讓大家看看熱鬧也就算了,又沒仇,何必以死相拼,那不是傻子嘛?”尹棋竟然和任也聊起了家常,很認真的問道:“兄弟,你是傻子嘛?你要是,那當我沒說。我就走了昂!”
“……!”任也無語。
說話間,尹棋又忍不住的對任也“展示了”一下意識空間:“兄弟,你剛才沒用全力吧?那個火……你只用了一滴。為什么留手,是那個火……會給你帶來負面影響嘛?嗯,你是神明系,有這樣的道具不太正常啊。兄弟,你不會遭受到詛咒了吧?”
我日尼瑪,他還是個話癆!
“我也沒用全力,真的沒必要?!币宓囊庾R空間內(nèi),那個黑色的靈魂法球,突然閃爍了一下。
只一瞬間,任也便感覺到一股讓自己心悸,恐懼的氣息在蔓延。
那絕對不是尹棋自己的力量,他的那個靈魂法球內(nèi),似乎封禁什么東西,就像自己得到的魔僧輪回一指以上,是超過此間星門等階的東西。
“看熱鬧的太多了,異族也多著呢。你我以死相爭,漁翁得利錒?!币逍跣踹哆?,像個唐僧:“哎,兄弟。說真的……我隊里的人都陰嗖嗖的,我很不喜歡。你隊里幾個人?。坎蝗晃疫^去,咱們組一隊得了?!?
任也冷笑一聲:“行啊,你來啊。”
“等我找個機會,就過去?!币宓吐暤溃骸鞍?,兄弟……!”
“別說廢話了?!比我材抗庵斏鞯那浦骸澳悴粫X得,自己摳摳搜搜的亮點后手,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