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悲壯卻又榮耀的氣息在蔓延,在激蕩著。
歡快的歌聲逐漸變得整齊,變得激昂,像是在吶喊,也像是在發(fā)泄。
“團結(jié)就是力量,
……
向著法西斯的開火,
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著太陽,
向著自由,
向著新中國,
發(fā)出萬丈光芒?。?!”
歌聲飄到峭壁之上,一群古人懵逼地聽著陌生的詞匯,卻莫名也感受到了一種情緒。
草原外。
偏將目光茫然地看向峽谷道,不由得評價道:“他們好像在放聲高歌……?!?
左玄抬頭望去,滿臉都是驚詫之色:“他們的歌聲竟又激昂了起來……不可思議?!?
……
朱雀城星門,望月閣頂。
身著紅袍的林相,盤腿坐在蒲團之上,輕聲詢問道:“多久了?”
旁邊,身著白袍的趙百城,淡淡地回道:“我估摸著,決戰(zhàn)要開始了?!?
話音落,二人安靜了下來。
林相抬頭望著明月,不自覺地攥了攥手掌:“我們?nèi)o字碑前看看吧?!?
“我怎么感覺你變了?變得……更溫柔了。”趙百城有些驚訝地回。
“這次不一樣?!绷窒嗟溃骸氨M是一階兵,他們還都是孩子。”
“刷!”
一陣清光浮現(xiàn),林相原地消失。
趙百城搖頭嘆息道:“我特么最煩在這個時候去無字碑?!?
畢,他也消失在了望月閣之上。
呼吸間,二人幾乎一同出現(xiàn)在了碩大的無字碑前,怔怔地凝望著灰突突的碑體,與后側(cè)漫山遍野的青松樹。
“他……他藏了一劍?”趙百城輕聲詢問。
“是。”林相點頭:“但我并不開心。我本想交一盤棋給他,就與你一樣。”
趙百城輕聲勸說道:“星門這條路,對誰而都太漫長了。能走到哪兒,誰又能說清呢。”
“你還有多久?”林相問。
“長則兩年,短則一年?!壁w百城道:“我若成了,那個小人皇,你來教,我來帶大?!?
“好。”林相回。
……
清涼府星門。
清涼山,九層大墳之中,早已不顯機關(guān),也再沒有了神異之象。
懷王已接受傳承,這里的一切都回歸了最初的模樣,它就是一座塵封了數(shù)十年的墳。
只不過,從下至上的那些門都是敞開的,從未閉合,就像在等著什么人來一樣。
墓道中,那名遠(yuǎn)道而來,穿著臟兮兮甲胄的獨臂兵丁,正步伐緩慢的向上而行。
他走過了第一層,第二層,看見了墓道中安平公主的生平,也瞧見了壁畫上,那愛而不得,略顯凄美的“愛情故事”……
他走過了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又逐一見到,安平公主根據(jù)心上人的品格、品性,設(shè)下的種種考驗。
他看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卻在緩慢前行間,滿面淚痕……
恍惚間,那穿著鎧甲的獨臂兵丁,便走過了八層墓……
站在九層的墓門前,他表情開始變得忐忑,欣喜,激動……
就站在那里呆呆地看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邁步,走向九層。
山峰上,守墓的黑袍男子,在感知到了兵丁的存在后,竟然一動沒動。
墓穴中,正在感知清涼府一草一木的任也,突然察覺到那兵丁走進(jìn)了墓中。
有人進(jìn)來了?!
任也內(nèi)心一驚。
同一時間,坐在碭山之上的徐老道,突然身體抖動了一下,驚懼異常地呢喃道:“天道……竟然漏了一子!”
片刻后,他感知到了那個兵丁,察覺到了一切,臉上的驚喜也變成了釋然:“規(guī)則之下漏的一子,草灰蛇線,我卻是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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