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風(fēng)氣抖冷:“下流!”
“五號,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看差不多得了?!崩顝┘倌<偈降嘏ゎ^勸說道:“我們現(xiàn)在搞不清楚這一關(guān)的規(guī)則,萬一自相殘殺的減員,有懲罰……那大家都沒得玩?!?
“是啊,”6號“刀疤臉”馬夫也說了一句:“差不多得了。”
二人說話間,11號已經(jīng)緩過來一點(diǎn)了,起身靠在墻壁上,目光有些后怕地看向了對面的任也。
“沒事兒吧?”書生似乎很關(guān)心11號的情況,二人無意間流露出的親切,不像是普通隊(duì)友。
“……!”11號搖了搖頭。
“算了,休息一下,我們再走?!瘪R夫看著眾人,邁步走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已經(jīng)靠墻稍稍休息了一下的任也,突然竄起,一下就撿起了地上的那半截火把。
“嗖!”
任也毫無征兆地沖入人群,右手攥著那半截火把,直奔書生的后脖頸子捅去。
此刻的書生半蹲在地上,正在與11號交流,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
但邢濤看見了任也沖來,本能抬臂喊道:“你干嘛?!”
“去尼瑪?shù)?!?
任也回罵了一句,肩膀嘭的一聲撞開邢濤,抬手便捅。
書生聽到喊聲,本能側(cè)身。
“噗!”
第一下,半截火把的斷裂處,直接扎在了書生的肩胛骨。
“噗!”
“噗!”
第二下,第三下,分別扎在了書生的后背和后腦上。
“咕咚!”
書生當(dāng)場坐在地上,雙手護(hù)著頭,后背血流如注。
“你干嘛,沒完了?!”剛才一下沒攔住的邢濤,一把推開了任也。
六號馬夫也走了上來,拉著任也的胳膊:“行了吧,怎么還打呢?”
王妃攔在了書生面前,故意俏臉冷峻:“都說可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眾人一邊推開任也,一邊語氣不善地勸說著。
任也被眾人推搡著,但臉上笑容不減,只跳腳看著11號,喘息著喊道:“來啊,來!我袍子就在這兒呢,你過來拿。”
11號和書生咬牙就要站起,但卻被李彥,唐風(fēng)等人推了回去。
邢濤聽著任也的話,皺眉說道:“兄弟,這么干沒朋友?。√玖税??人家……!”
“你什么意思???!”任也抬臂反推了一下對方:“你們仨一伙的,?。?!”
邢濤皺了皺眉頭。
任也站在人群后面,手里拿半截火把指著11號和書生問道:“還要袍子嘛?還想試嘛?!”
二人站在陰暗的墓道內(nèi),咬牙看著任也,沒有回話。
“你倆看你mb!”任也邁步還要前沖:“要不咱們?nèi)齻€進(jìn)里面?”
“瘋狗!”
11號的大腦里,瞬間出現(xiàn)了這倆字。
他感覺任也的性格,非常極端,完全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彬彬有禮。
這個人在外面,肯定是個亡命徒,或者是個重刑犯。
沒錯,在沒有任何神異和道具的情況下,任也根本不怕和任何人發(fā)生沖突。
都不說在邊境的復(fù)雜經(jīng)歷,就是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他什么壞鳥沒見過?
拳腳斗毆,七槍戰(zhàn)神一生不弱于人!
這倆貨之所以敢跳出來,無非是想看看有哪個玩家會幫自己,自己的陣營中有幾個人,順便再向外面釋放一個信息……
那就是五號的團(tuán)隊(duì)成員非常多,擁有強(qiáng)悍的調(diào)票能力,所以人少的玩家,現(xiàn)在就要拉幫結(jié)伙了,不然在后面的環(huán)節(jié)中會非常被動。
所以,他們跳出來當(dāng)出頭鳥,就是為了重新劃分隊(duì)伍。
這一點(diǎn),任也心里門清,所以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也是為什么,任也會喊出那句都別動的話。他就是想告訴李彥,唐風(fēng),王妃三人,我自己能處理,你們繼續(xù)藏著。
雙方短暫交手,11號和書生只摸清了任也是條瘋狗,而其它信息……則是一無所獲。
但任也卻看明白了很多事兒。那個三號是最先拉架的,他極大概率不是自己陣營的人,而且還對自己有敵意。
靜謐且黑暗的墓道中,三號武夫打了個圓場:“算了,算了,我看前面有好幾條通道,既然進(jìn)來了,大家各自走走,搜集線索,先冷靜一下?!?
“走吧?!?
李彥扔下一句,率先向墓道中走去。
沒多一會,其余人也都各自拿著火把離開,墓道入口,只剩下了任也一人。
他沒走,只靠坐在墻壁旁,恢復(fù)體力,簡單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片刻后,一陣清冷的聲音入耳。
恭喜各位玩家,你們成功進(jìn)入了安平公主墓的第二層,這一層偏向于信息采集,危險系數(shù)較低,祝各位冒險愉快。
溫馨提示:今日酉時日落前,大家必須離開第二層,不然會死哦……!
任也從身上撕下了一點(diǎn)布條,塞入了鼻孔之中。
劇烈的疲憊感襲來,他閉著眼睛,耳中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道呼喚聲:“……來呀……來啊……我等你很多年了……快放我離開吧……!”
這不是星門的提醒聲,反而是一個帶有感情的女子呼喚聲,聽聲音……甚至有點(diǎn)稚嫩,像是個未成年的少女。
“天……天赦入命……來呀……!”
呼喚聲非常微弱,任也猛然坐起看向四周,集中注意力想捕捉到這個聲音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踏踏!”
片刻,腳步聲響。
任也立即打起了精神,抬頭望去。
墓道內(nèi),一個人影走過來,很謹(jǐn)慎地站在了任也五步遠(yuǎn)的地方,話語簡潔:“華夏男兒都要強(qiáng),我是蘇杭小戰(zhàn)狼?!?
“……什么幾把玩應(yīng)?”任也懵了,沒聽懂。
“忘了,沒對上?!比擞巴nD一下,又來了一句:“愛意隨鐘起,鐘止意難平?!?
“同志,是你嘛?!”任也慢慢站起身,聲音顫抖地問。
“……同志,你太抗揍了!”對方回。
……
墓道中。
11號從懷中取出止血散倒在布條上,虛弱地捂住了脖頸的傷口,破口大罵道:“我非弄死他!”
“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瘋狗?!睍櫭迹骸安贿^……。”
“弄死誰???算我一個?!?
一個聲音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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