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重新疊好信紙,將其裝入懷中。他覺得,在沒有證實這封信的真?zhèn)吻埃荒馨凑者@上面的信息,去做任務(wù),不然很可能就會被誤導(dǎo)致死。
如果有機(jī)會,也可以讓李彥看看這封信。他扮演的角色是長史,在朝廷中擁有一定的地位,可能知道的信息也更全面一點。
“嘭!”
剛剛想到這里,室外就響起一聲悶響。
任也打了個激靈,立馬邁著貓步,弓著腰,走到了窗口處。
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模仿著古人老六的做法,用唾液浸濕手指,捅開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偷偷往外瞄了一眼。
任也看到,11號的房門上,也鑲嵌著一把斧子。
稍稍回憶了一下,11號是一名身高體大,樣貌粗獷的中年男人,看著很兇戾。
估計這貨,肯定也是想出去找找隊友,然后差點被小侏儒砍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舒服了。
晚上不用擔(dān)心自己被偷著“刀”了,也不用熬大夜,去觀察誰和誰見面了。
愛咋咋地!
不管了,老子要睡大覺了。
想到這里,任也拿起皮袍,將其折疊成枕頭,放在了床榻上,隨即一頭扎上去,閉眼就開睡。
……
次日早晨,辰時。
“臥槽!這是哪兒?!”
破鑼一般的喊聲,突然炸響在雙耳之中。
任也雙眼還未睜開,人就撲棱一下坐起,很快,周遭的景象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草地,樹木,男人,女人,柳枝……
“臥槽這是哪兒?客棧呢?!”任也表情呆滯,脖頸瘋狂的向四周扭動。
他看見,算上自己在內(nèi)的十個人,都躺在草地上,頭沖外,腳沖內(nèi),圍成了一個很大的圓圈。
而昨晚,發(fā)生過慘絕人寰事件的客棧,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那老太太,侏儒,童男童女……竟然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身處在荒郊野嶺,像是一群在野外留宿的驢友,渾身的衣物都被露水浸得有些濕了。
“哎呦,昨晚那客棧呢?”唐風(fēng)坐起后,表情也很風(fēng)騷地驚呼著。
很快,地上躺著的那些玩家也醒了,有人面色淡然,有人表情驚恐……最終大家相互對視一眼,竟然都選擇了沉默。
“我……我有點怕怕哦!”唐風(fēng)俏臉煞白,大眼睛充斥著驚恐。
“你演尼瑪呢?”身為一號的劉紀(jì)善,表情不屑地罵了一句。
“……你為何要罵我?”唐風(fēng)委屈巴巴地問。
“昨晚的兔頭,你吃得比誰都香。在場十個人,你踏馬是第一個動筷子的。老子自問是沒有你這個膽色的……?!眲⒓o(jì)善就秉承著一個原則,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別演了,我看累了。你掏出來,可能比我都長……。”
“流氓!”唐風(fēng)幽幽地白了他一眼,俏臉紅暈,也沒有爭辯。
“我說,這本來就特么是鬼店,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這很合理?!眲⒓o(jì)善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很直接地問道:“有人一塊撒尿嘛?男人女人都行?!?
這個人……你也說不清楚,他究竟是個愣逼,還是個睪玩。
一塊撒尿的邀請,其實是有些唐突的,因為真要有人一塊去,那就會產(chǎn)生單獨相處的時機(jī),會令人懷疑。
所以,他是想尋找隊友嘛?
大家看了劉紀(jì)善一眼,誰都沒有回應(yīng)。
“……操,一個個聰明得好像都是教授?!眲⒓o(jì)善鄙夷唾罵一聲,竟然誰都沒管,直接去小樹林里撒了泡尿。
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搞得大家都很無語。
他應(yīng)該……真的是去撒尿的,明顯憋得不行。
就在這時,任也緩緩站起身,輕聲詢問道:“看上山的路,好像就一條,那我們一塊走不?”
“誰掉隊,誰就容易被針對。”六號馬夫起身,本能用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那就一塊走唄?!?
“走把?!比栃蠞舱玖似饋?。
緊跟著,王妃,李彥等人起身,紛紛點頭,表示默許。
任也思考了一下,表情隨意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換了臉,那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我們就用桌牌號相互稱呼……?!?
“唾!?。 ?
話還沒等說完,不遠(yuǎn)處的11號站起身,猛然扭頭,嘴唇正對著任也吐了一口痰。后者正在講話,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也沒有閃躲。
“啪!”
黏黏糊糊的痰漬,直接糊在了任也的臉上。
一股腥臭味襲來,任也怔了一下,目光陰冷,扭頭看向了11號,那位長相非常兇悍的壯漢。
二人對視,壯漢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也不吭聲。
氣氛一瞬間便凝重起來,大家看著二人,表情都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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