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每次他剛一裝比,就會(huì)變故橫生,丟人現(xiàn)眼?!
“哎,師兄無須氣惱,你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
看著眼前臉色陰沉的青年,張九極輕聲安慰一句。
只是此時(shí),他的眸光同樣有些落寞,仰頭看著那一道行走于山巔的黑衣身影,心神莫名有些震顫。
好像…自始至終,這位凌族少主一直在以同樣的速度登山?
原本他還以為,是之前陰月出手太重,傷了凌霄根基。
可如今看來,哪怕他傷勢(shì)未愈,這份天姿也是舉世獨(dú)一?
只是,為何師尊所說的十三禁忌中,沒有凌之一字?
不過…師尊口中的西極佛魔,不知與這位當(dāng)代佛子有無關(guān)聯(lián)?
“哼!”
楊元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張九極一眼,抬手將臉上的腳印擦去,卻未再登山,反而朝著夏知夢(mèng)走了過去。
相比于山道上那些赫赫威名的宗門天驕,放眼青蒼一界,也只有一個(gè)凌族少主壓他一頭。
如此,他倒也無須再證明什么了。
莫名的,楊元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堅(jiān)毅面孔。
極九兄弟,不知以你的天賦,能否有與凌霄比肩的資格啊?
與此同時(shí),在那九百階梯之上,瑤光一身佛輝悄然綻放,然后同樣邁出腳步,朝著前方行去。
雖說此時(shí),她施展了靈力,可仍舊顯得頗為從容,并未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而軒轅未央則是一身血?dú)夥?,憑空化作血海沉淪,非但沒有一絲的邪異氣息,反而有種磅礴厚重的圣意。
然后,她亦邁步向前,朝著凌霄追了上去。
唯獨(dú)金寒兒,臉色極其蒼白,哪怕渾身烈焰繚繞,這一步仍舊邁的極其艱難。
時(shí)間流逝,最終眾人的身影皆停滯在了山道之上。
哪怕以吳勒、武紅綢、沈靜安等人的實(shí)力,此時(shí)也多止步七百階梯,再難前行。
當(dāng)然,這神道比的是肉身,他們本就不擅此道,無法與宇文天極相比,卻不代表在公平交手時(shí),他們就一定會(huì)輸。
術(shù)業(yè)專攻,各有所長罷了。
倒是那凌族少主,傳劍道通天,沒想到肉身竟是如此的恐怖。
哪怕武紅綢等人早已見識(shí)過他一拳崩壞力絕王炎的場(chǎng)景,可此時(shí)看來,似乎還是低估了他的實(shí)力。
凌霄公子,不愧是你??!
放眼青蒼,能與天魔抗衡之人,除卻這位少主,也就一個(gè)界主殿少君雪汐巖了。
怪不得他有底氣為蒼生誅魔,無敵的肉身無敵的劍,這同輩之中,怕是當(dāng)真只有十大序列,方才能與公子抗衡吧。
“阿彌陀佛?!?
遠(yuǎn)處山道,瑤光一身白裟,雙手合十。
在其身后,有萬佛神影突現(xiàn),或盤坐誦經(jīng),或行于濁世,隨著瑤光腳步同行。
只是漸漸的,饒是以瑤光琉璃法身,都是再難抬起腳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道黑衣身影走遠(yuǎn),直至屹立天巔。
九百四十階,到此已是她的極限。
而軒轅未央亦止步九百一十階上,氣喘吁吁地抬頭看向前方,俏臉上生出一絲委屈,“公子,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整座山道,寂靜無聲。
金寒兒黛眉微簇,心底多少是有些落寞。
如今看來,她的天賦還是稍差一些,與軒轅未央相比尚且不如,更不用說那早已登臨序列的西極佛子了。
好在,公子天賦舉世獨(dú)一,根本不可能有人與其并肩,這般想著,金寒兒心底的失落方才削減了一些。
我做不到的,你們同樣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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