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見院主匆匆追來,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天魔蹤跡?”
“不錯!”
洪古機(jī)眼眸輕顫,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那小世界入口指了指,“方才我與徒兒行至天木域界,卻見一道魔影沖霄,追至此地不想被他逃入了這方小世界中?!?
“為何不追?”
凌霄眉頭輕皺,又見洪古機(jī)臉色尷尬,“這小世界乃葉族疆域,以我境界若是貿(mào)然進(jìn)入,不知會引來怎樣的變故,所以…”
“你是怕自己與這方世界一起炸了吧?!?
凌霄冷哼一聲,“人族,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瞻前顧后之輩,方才被鎮(zhèn)壓欺凌,就算你天賦亙古,如此畏首畏尾,終究難登大道?!?
話落,凌霄竟沒有一絲的猶豫,腳步踏出,直接掠入了那域界入口。
“蝶祖,你守住此處,若我未歸,便將此界徹底封印?!?
“少主??!”
迷蝶美眸輕顫,漠然點(diǎn)頭,“我知道了。”
看,這就是我凌族少主。
雖天魔,吾往矣!
在其身后,聞人止戈眸光震顫,終究未發(fā)一,緊跟著凌霄走入其中。
從本心里,他同樣認(rèn)可凌霄所。
這條仙途,本就跌宕起伏,若是心有畏懼,又怎可能行至巔峰?
說到底,既在此途,就該一往無前。
當(dāng)然了,俗話說,不知者無畏。
天魔,活得越久,方才明白這兩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太古之時,黃金盛世。
億族驚才齊爭大道,可唯獨(dú)此魔,以一己之力恒壓萬古,獨(dú)斷天罰,立天魔殿于九天之巔。
雖然,最終他死于仙族手中,可他的霸勢,仍舊震懾諸天萬界。
若非此魔出世,天魔兩字,根本不敢有人提及。
“嗡?!?
直到兩人身影消失,遠(yuǎn)處天巔,方才有兩道人影浮現(xiàn)。
雪汐巖眉頭輕皺,尤其是看到洪古機(jī)與迷蝶兩人,心底更是有種淡淡的不安。
“兩位?”
“少君?!?
洪古機(jī)臉色陰沉,若非方才教訓(xùn)他的是凌族少主,他早就施展出一百零八道傀儡,將其砍成肉沫了。
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竟也敢對他出不遜?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雖滿腔熱血,卻不知性命珍貴。
“凌少主與聞人道友呢?”
雪汐巖眸光輕瞥了迷蝶一眼,卻聽洪古機(jī)苦澀笑道,“方才我與止戈發(fā)現(xiàn)魔蹤,只是被他逃入了這方小世界中,凌少主與止戈已入界追尋?!?
“嗯?”
雪汐巖美眸微凝,以他的心性,若天魔當(dāng)真遁入此界,大可將其與域界一同毀去,何必多此一舉,下界追尋?
當(dāng)然,以雪汐巖對這些人族強(qiáng)者的了解,一旦他那么做了,勢必要擔(dān)上一個殘忍無道,濫殺生靈的罪名。
可,相比于天魔出世,殺一界凡靈,又有何妨?
人族,就是如此虛偽。
貪生怕死,又愛慕尊榮。
“星老,你守在此處,我下去看看。”
“少君!不可!”
陸星河輕喝一聲,就欲將雪汐巖阻攔下來。
這等小界,莫說至尊神力,就算圣境威壓也未必能夠承受。
同樣的,就算天魔修為不高,可雪汐巖卻難以在其中施展仙魔古鐘。
如此一來,他便少了一份依仗。
“星老放心。”
雪汐巖微微搖頭,身影陡然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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