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獨孤云鴆都跟你說了什么?你是何時來南疆的?”
凌霄神色淡然,尤其是這黑衣神帝眉宇間的迷茫,更是令他心底疑惑漸散。
恐怕,獨孤云鴆只是懷疑他的身份,并沒有完全確定圣子已被人取代。
否則,他大可親自出手,將自己鎮(zhèn)壓。
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被誅殺在了仙玄宗中。
難不成,這第一神使,當真是個熟人?
“圣…圣子大人,我乃圣教長老于禁,一直在南疆行事,今奉第一神使之命,在海域找尋…找尋凌霄蹤跡,屬下不知…凌霄就是您的名諱,實在該死?!?
于禁咽了口口水,眼眸始終迷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兩位大佬,在玩什么游戲?
圣教鐵律,見神令如見神主。
第一神使是很牛逼,很神秘,可圣教是神主的教。
不論這兩人之間有什么隱情,都與他這位嘍啰沒有太多關系。
“哦,除了你,南疆還有其他圣教的強者么?”
凌霄淡然點頭,已經很明了了,這于禁非是獨孤云鴆的人,而是,圣教中人。
這里面的區(qū)別,就像是…第三第四神使,忠于神主,卻不是忠于現(xiàn)在的神主。
換句話說,無論是誰坐在那個位子上,他們都會拼死效忠。
“還有一位水帝,修為在神帝五品,前日她好像被獨孤大人派去了東疆,具體行事,我并不知曉?!?
于禁語氣卑躬,模樣拘謹。
此時他心中雖然有諸多疑惑,但很明顯,圣子與神使,有矛盾!
否則無緣無故,他調查圣子干錘子?
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哦?”
凌霄點頭輕笑,這獨孤云鴆,不可謂不謹慎。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想要暗中查探清楚他的來歷。
只是他或許也想不到,一個十八少年,能輕易擒下一位四品神帝吧。
這于禁擅長追蹤隱匿之法,若非凌霄早有察覺,又有蕭貧在旁,怕是尋常七八品的神帝,也未必能將其活捉。
可,獨孤大人,你想不到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的。
“第一神使背叛圣教,我來此,正是為了調查證據(jù),好向神主稟明?!?
凌霄臉色早已恢復平靜,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令于禁神情大變。
背叛,圣教?
這獨孤云鴆…飄了啊。
“四大神使入四疆,本是為了追尋領悟了極冰道則之人,此人已現(xiàn)身海域,可獨孤云鴆卻假裝不知,近日南疆魔蹤隱現(xiàn),我猜…多半是與第一神使有關。”
凌霄語氣凝重,負手而立,一身仙韻澎湃,著實有幾分心系蒼生,出塵灑脫之意。
“這不可能吧?”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已暗中查明那寒冰妖孽的行蹤,如今既然你知曉了其中隱情,不如與我聯(lián)手,試探一番這位獨孤大人。”
凌霄突然轉頭,看向于禁,見他神色似有猶豫,又張口輕嘆道,“但愿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吧。”
“圣…圣子打算如何試探?”
“你只需這樣做?!?
凌霄溫和一笑,沉聲對于禁說了幾句,而后者最終輕輕頷首,深吸了口氣。
圣子此舉,只是為了試探獨孤大人。
如果大人是無辜的,自然沒有半分兇險。
我能怎么辦?
我就是個龍?zhí)?,當然是在誰手里,聽誰擺布了。
只是!
于禁做夢也沒想到,此時凌霄握在手里的傳音符,根本不是他之前的那張。
“獨孤大人?!?
“嗯。”
傳音符另一頭,傳來一聲簡單低沉的聲音。
于禁抬頭看了凌霄一眼,輕輕咽了口口水,方才沉聲道,“您交代的事情,我已探查清楚,凌霄如今…正在海域追查一位叫秦楚的邪魔?!?
“哦?!?
遠處虛空,疊影的身影陡然浮現(xiàn),朝著凌霄點了點頭,兩人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沒錯,于禁手里的傳音符,傳的并非神使,而是疊影。
凌霄之所以布置如此手段,實則是為了叫疊影了解于禁的語氣以及…說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