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感覺封印松懈,方才趁機逃出,見到了眼前這位白衣公子。
“大膽!”
只是!!
就在雉丑心中沉吟,暗暗猜測之際,身前少年卻陡然厲喝出聲,險些將他神魂嚇飛,原地魄散。
我…?。?
這里就我們兩人,你至于如此厲喝么?
害的我還以為,太玄道主那老東西來了呢。
“瞎了你的狗眼,見本圣子為何不跪!!”
凌霄一手握令,舉在身前。
而雉丑神色一顫,又見眼前神令綻放金輝,身影本能地匍匐在了地上。
“拜見…”
哎?
不對?。?!
我圣教什么時候有此規(guī)矩,見圣子要跪?
!
這幾日,雉丑實在是受了太多驚嚇,以至于方才凌霄一喝,竟令他堂堂八品神帝,險些心神失守??!
“你是我教圣子?”
雉丑緩緩起身,神色似有戒備。
關(guān)于圣子之名,他自然知曉,只是對于圣子相貌,整個圣教除了神主,無人得知。
可看這少年仙韻,他又覺多此一問,整個圣州除了他圣教圣子,有誰配這一聲,仙姿瀲滟?
“第三神使,人可尋到了?”
凌霄眸光清冽,語氣低沉平靜,似乎根本不曾將這位神使大人放在眼里。
圣教圣子,身份尊崇,來歷神秘,乃神主親傳,下一任圣教執(zhí)掌者。
他表現(xiàn)的越是冷漠,這雉丑越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當然,凌霄此時倒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在這與雉丑玩角色扮演。
實在是這神主狗的很,但凡是圣教強者,魂海皆被布置了禁制,就是那種…一碰就隕的禁制。
他想要打探神主身份以及三百年前圣教發(fā)生的變故,還是得從這些神使口中詢問。
當初他誅鷓鴣離時,后者神魂自碎,他雖看到了一些記憶,卻支離破碎,極其有限。
所以這一次,他打算換個思路。
否則,這第三神使的價值,頂多就是一顆補藥而已。
而且??!
自從凌霄猜到了葉青嬋身份,他推斷,神主突然將圣教教務(wù)交予夢鳶,或許多半是與葉青嬋入中疆有關(guān)。
可,若是如此,神主為何不將四大神使召回,反而任由他們繼續(xù)留在了四疆之地?
凌霄思索良久,只想到了兩種可能。
一種是,神主并未見到葉青嬋。
還有一種便是,神主,并不想叫他們此時回歸圣教。
或者說,如今他正在做的事,要么兇險,要么…見不得光。
“圣子??!我已尋到一絲蛛絲馬跡!只是…還不等我找到那人,就…就被太玄道主給誅了!圣子,我懷疑…神主口中的那人,如今就躲在太玄道宮!”
雉丑神色肅穆,眉宇間透露一抹森冷。
而凌霄卻漠然點頭,輕聲問道,“你可知,神主口中的禍患,究竟是誰?”
葉青嬋之名,既然大魔知曉,這圣教神使不可能不知曉。
只是如今凌霄尚不清楚,這些圣教強者,究竟是…臣服于神主這個身份,還是臣服于如今的神主!
“是誰?”
雉丑臉色一愣,心底卻生出一絲疑惑。
我。
如果我知道這禍患是誰,我還尋個錘子?
直接將此人找出,誅了不就得了?
圣子此,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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