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子呢?圣子哪去了?。?!”
赫連山人在半空,心亂如麻。
方才他與眾仙宗長(zhǎng)老站在天池仙門之外,只感覺其中似有一陣恐怖波動(dòng)傳出。
然后,那原本籠罩天池的靈霧陣法陡然崩碎而開,露出了眼前這副凄慘恐怖的景象。
當(dāng)然了,其實(shí)其他人死不死的,赫連山倒也不是真的在意。
大不了誅了鳳如歌,給這些人身后的勢(shì)力一個(gè)交代就完了。
可偏偏…凌霄圣子竟也沒了蹤影??!
我他…跟誰交代?
告訴神使還是神主,圣子來我仙玄宗歷練,不幸死在了我仙玄宗弟子手中?
我看不用交代了,我直接把自己交代了得了!
“赫連宗主??!你這是何意?。【尤煌缆疚液W逄祢湥。 ?
唯一那位海族長(zhǎng)老話音剛落,便覺一股靈威撕裂虛空,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
“撲哧?!?
幾乎沒有猶豫,那海族長(zhǎng)老的身影瞬間倒飛而出,砸落在身下古林之中,再?zèng)]了半分動(dòng)靜。
他的修為,本就只在神帝三品,如何是盛怒的赫連山對(duì)手?
“你他…是不是瞎?屠戮你海族天驕,你海族就死了一個(gè),你沒看到我人族圣子都無了么!淦!”
赫連山狠狠咬牙,哪還有一宗之主的冷靜。
圣子身隕,事關(guān)重大,一旦處置不當(dāng),他就是命與名皆失!
“鳳如歌??!你…”
而此時(shí),虛云子的臉色早已煞白,眸光驚怒地看著那站在池中,神色茫然的鳳如歌。
對(duì)于這位大弟子修煉毒功之事,他早就知曉。
只是他做夢(mèng)也沒想到,今日她竟釀成如此大禍。
可,怎么可能?
那凌霄圣子手段通天,無敵于世,怎么會(huì)如此輕易地被…毒殺?
“師尊…我…”
鳳如歌玉手緊握,眸中是一縷慌亂無措。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日么?
舉世難容。
“天…天毒…她是天毒之體…”
就在眾人心中疑惑之時(shí),在那天池旁的古林中,突然爬出一道已經(jīng)腐爛的身影,竟是那位海族天驕。
此時(shí)他身上的皮膚,早已潰爛,氣息萎靡,妖威不在,眼看是活不成了。
鮮血灑落下來,竟令其身下草木瞬間腐朽。
“什么?。√於局w?!”
聞,赫連山等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就連虛云子,亦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眸。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他的小弟子,剛剛與魔勾結(jié),屠了山門。
沒想到這大弟子,又是舉世不容的禁忌毒體,還將圣子給毒殺了?。?
我看你們兩個(gè)就是誠心想叫我死!??!
“天毒之體?怎么可能?”
山道之上,無數(shù)仙宗弟子神色驚恐,看向鳳如歌的眼神里充斥一抹恐懼。
這毒體之名,他們或多或少是聽說過的。
當(dāng)年圣州第一位天毒女,就是出自南疆之地。
據(jù)說此女,修為恐怖,就連呼吸都能毒殺神帝強(qiáng)者。
但凡是被她觸碰的生靈,都難逃隕落,為圣州禁忌。
最終,此女被數(shù)十位神帝強(qiáng)者困于一處山谷中,以烈焰灼燒七七四十九日方才誅殺。
傳那毒女臨死之時(shí),痛哭聲傳徹千里,頗為凄慘,并揚(yáng)遲早歸來??!
沒想到,今日南疆果然又出現(xiàn)了這般體質(zhì)!
“鳳如歌,你是自裁,還是由我出手,將你鎮(zhèn)殺?”
赫連山深吸了口氣,眉宇間已見殺意。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么?”
鳳如歌輕嘆了口氣,周身突然有數(shù)道靈光綻放,然后她的身影竟?jié)u漸地消失在了原地。
“還想跑??!”
赫連山怒喝一聲,一手化印,憑空化作百丈大小,朝著身下天池鎮(zhèn)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