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山冷哼一聲,周身再度有靈芒泛起。
而此時(shí),廣場(chǎng)之上,古鴆眼眸微凝,當(dāng)即冷喝道,“撤??!”
方才一擊,他已受重傷,如今保持魔影不碎,只為震懾仙宗。
可,一旦赫連山再施展一次古陣之力,他怕就要原形畢露了。
總歸這場(chǎng)攻山之行,他已有收獲,不僅修為有所提升,還順便解決了兩個(gè)統(tǒng)一魔門路途上的絆腳石。
見好就收,福壽延綿!
這般想著,古鴆當(dāng)即不再猶豫,攜著古慈兒等人朝著山下方向掠去。
“邪魔??!休走?。 ?
見此一幕,赫連山冷喝一聲,手中金鼎轟然砸落,直困古鴆。
他如何看不出,這位萬鬼山主,才是魔門真正的領(lǐng)袖。
只要將其誅殺,剩下一些魔門余孽必然不戰(zhàn)自潰。
“老東西!你找死!”
古鴆眸光陰沉,狠狠將古慈兒與陳青山朝著山下方向擲去,轉(zhuǎn)身一掌印出。
“嗡?!?
萬里虛空,道紋橫生,魔韻翻天。
只見一縷血光洞穿蒼冥,憑空化作一方百丈手印,與那金鼎悍然碰撞。
無窮神光激蕩成風(fēng),化萬縷靈威,當(dāng)場(chǎng)震殺數(shù)十弟子。
天地間,血腥彌漫,宛如人間煉獄。
“撲哧?!?
只是此時(shí),古鴆本就是強(qiáng)弩之末,一擊之下,竟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另一邊,古慈兒握住陳青山手掌,朝著遠(yuǎn)山瘋狂掠去。
可??!
還不等兩人走遠(yuǎn),一道身影突然踏出虛空,將他們的腳步阻攔了下來。
“陳青山?!?
虛云子凌空而立,一手握劍,一手負(fù)于身后,眸光冷冽。
“師尊…”
此時(shí)這位第七峰小弟子,臉色已盡呆滯。
他做夢(mèng)也沒想到,今日比武,竟會(huì)生出如此變故。
尤其是那死在魔門手中的仙宗弟子,更是令他心底絕望悲痛。
終究,他已無力辯駁或者說…無從解釋。
這條仙途,到此已是盡頭。
要么死,要么…從魔開始。
“你十歲上山,為徒五年,如今竟聯(lián)合魔門,屠殺我仙宗弟子,你我皆有罪孽!今日,我便以師尊身份,誅你于劍下,再自廢修為,封劍閉關(guān),以此給仙玄宗一個(gè)交代。”
虛云子聲音冷漠,臉上已看不出神色。
“師尊…都是徒兒的錯(cuò),徒兒愿以死謝罪?!?
陳青山手掌緊握,眼中淚光閃爍。
“你有什么錯(cuò)!陳青山,今日若非我魔門攻山,你覺得他們會(huì)放過你么?”
古慈兒黛眉輕簇,冷眼看向虛云子,“老前輩,此事與青山無關(guān),你我正魔本是死敵,當(dāng)初仙玄宗誅我贛天魔教十萬弟子,這份罪孽,難道就不用償還嗎?”
“好一個(gè)牙尖嘴利的丫頭!若不是你,青山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境地!今日我便將你兩人一同誅殺,好祭我仙宗亡魂??!”
虛云子冷哼一聲,手中長(zhǎng)劍出鞘,有驟然的劍吟聲響徹四野。
面對(duì)一名六品神帝,古慈兒眸中頓時(shí)閃過一抹決絕。
“慈兒??!你走吧,我是不會(huì)跟你離開的。”
陳青山掙開少女玉手,神色坦然地看向虛云子,“師尊!我并未做任何對(duì)不起宗門之事…”
“撲通!”
只是??!
還不等陳青山話音落下,卻覺后頸陡然一痛,眼前一黑竟昏死了過去。
見此一幕,虛空之上,凌霄眉頭輕挑,然后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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