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聽到陳青山的聲音,鳳如歌俏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了下來。
這都不死?!
直到林中煙塵散去,那一道渾身浴血的身影方才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中。
只見此時,陳青山身上的衣衫早已碎裂,露出一身壯碩卻不突兀的肌肉。
這些年,他在第七峰只做了兩件事。
一件是砍樹,另外一件,是替師姐試驗新產(chǎn)品。
嗯,好像是這個詞語。
反正就是師姐煉制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機(jī)關(guān)、丹藥,都要在他身上試驗一番。
甚至若非他本就是天命之身,怕不用別人動手,墳上的青草至少得一米高了。
“天命,太可怕了…這樣都死不了?!?
莫名的,鳳如歌的臉色愈發(fā)蒼白了。
原本她雖然對天命主角這四字忌諱頗多,但如今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些天命之人的恐怖。
不過從這件事上,她更加確定了,小師弟必然也是天命之身。
否則解釋不通啊。
一個玄清螻蟻,硬扛一位神侯強(qiáng)者的全力一擊不死?
這要是換成任何一個龍?zhí)祝率沁B屎都砸出來了!
“嗯?”
青禹的臉上同樣帶著一抹詫異。
尤其是方才他手中道戟砸落在那根金棍上時,那一縷蕩起的詭異漣漪,更是令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惶恐。
怪不得,鳳如歌敢叫一個玄清之人與他交手。
原來,這少年也藏有底牌。
“鳳如歌,他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快些與我一戰(zhàn)吧?!?
青禹一手持戟,斜指向身前少女。
靈威在那戟尖壓抑成漩,這一刻,天地大勢匯于他一人之身。
陳青山雖然有些手段,但玄清層次的修為,實在沒什么挑戰(zhàn)。
更何況,今日他要敗的是鳳如歌,他要用她的血,祭奠青陽部三百族人。
“咳咳,青禹,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本是兄妹,相煎何太急?不如這樣吧,天池之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們在戰(zhàn)臺上公平一戰(zhàn)?!?
鳳如歌輕嘆了口氣,模樣似有些落寞。
按照一般劇情來說,這天命之人心底對于退婚的女子,其實是有一絲感情的。
愛才會生恨嘛。
至于什么公平一戰(zhàn),也不過是鳳如歌的緩兵之計。
拖,才會生變。
這天池之爭數(shù)百人參與,誰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青禹。
再說了,就算遇到,萬眾矚目之下,我他…投了,你還能對我一個弱女子下殺手不成?
能不動手,盡量還是不動手。
嘴遁,才是一切遁術(shù)中最玄妙穩(wěn)妥的一種啊。
“天池之爭,我不在乎,我來此處,只為誅你,鳳如歌,你不戰(zhàn)我,那我…便戰(zhàn)你!”
話落,青禹再沒有給鳳如歌張口的機(jī)會,一步邁出,身后自有法象天隨。
浩瀚的靈威轟然蕩漾,如同宇宙滅世,爆發(fā)出刺目的神輝。
青禹手中,黑戟憑空衍化百丈虛影,其上道紋明滅,如神龍騰空,悍然朝著鳳如歌怒砸而去。
鳳如歌面色蒼白,俏臉上是一抹憤懣的憋屈。
沒想到,她茍了這么久,最后還是沒能逃脫這反派踏腳石的設(shè)定。
倒不是說這一戟她接不下,只是無論她施展怎樣的底牌,最終的命運(yùn)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畢竟,沒聽過哪本書里說天命之子中途死在反派手里的。
“哎,原以為避世就能活的久些…沒想到最后還是要被人給誅了?!?
鳳如歌神色凄楚,面對這一戟,她避無可避,周身亦有一縷靈輝璀璨。
只是??!
就在她手中印法變幻,身上三十六張靈符齊齊散發(fā)神芒之時,卻見眼前空間突然蕩漾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