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一直在這仙玄宗過著半隱世的生活,從來不曾聽聞山外之事。
原本她還以為,這青禹并不在乎她退婚之事,這場風(fēng)波,應(yīng)該算是過去了。
你裝逼,我讓你裝,你裝完了就走唄。
可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蘊含著極大的怨恨似的。
不愧是我,反派龍?zhí)住?
就是…不管我如何安穩(wěn),如何沒有壞心思,這天道制裁,總是少不了的。
“哼!五年之前,我青陽部遭遇魔門屠戮,我連發(fā)十道書信,求你念在往日恩情上,出手相助!可你堂堂仙玄宗弟子,南疆正道之首,竟對此不離不顧,害的我青陽部三百七十一位族人盡數(shù)身隕,鳳如歌,你好狠的心??!”
此時青禹眼中的殺意,已經(jīng)極其明顯。
顯然這一段記憶,于他而,是一道心魔。
“什么?!”
聞,鳳如歌美眸微凝,心底卻忍不住暗嘆一聲,造孽啊。
別說五年之前,就算現(xiàn)在,她也從不查看外界信件,以免牽扯因果,招來禍患。
可她實在沒想到,即便如此,她還是攤上大禍了。
恐怕此時,青禹心中最恨的,并非是屠滅青陽部的魔門,而是她這位見死不救,忘恩負(fù)義的堂妹吧!!
如果她沒有仙玄宗的背景,恐怕青禹也不至于如此痛恨自己。
可偏偏自己乃是第七峰首徒,背后站著一位仙玄宗長老。
在青禹看來,當(dāng)時只要自己出手,青陽部大禍必然迎刃而解。
我…
反派這條路,果然艱難險阻,步步兇險。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堂兄,你聽我說,當(dāng)時我正在閉關(guān),我最近才出關(guān)的,不信你問他…”
打是不可能打的,部族被滅,身世凄楚,如今一朝出世,這青禹八成是要將自己踩在腳下了。
天命之子,確認(rèn)無疑。
若非她身上被師尊留下印記,這會兒怕是早就掉頭跑路了。
我能怎么辦?
我當(dāng)然不會傻傻地像書里的反派那樣,一不合就拔劍作死了。
化干戈為玉帛懂不懂?
天命之子不是都心性善良嗎?
我跟他解釋解釋總行了吧?
“師姐…我五年前還沒上山…”
陳青山猶豫片刻,方才小聲嘀咕一句。
“我…”
鳳如歌俏臉一窒,險些動手將這個小師弟拍死掌下。
只是轉(zhuǎn)念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位…好像也是個天命之人。
如此,不如讓他們兩個碰一碰,看看能不能有所變數(shù)?
就算!
她判斷有誤,總歸死的也是道友,不是她!
“哼,青禹,你到底想要如何?”
鳳如歌深吸了口氣,美眸已見平靜。
“你的命,是我青陽部給的,我到現(xiàn)在依舊忘不了當(dāng)初父親臨死時的模樣,五年了,我總是在夢里驚醒,鳳如歌,你有罪,所以我要與你公平一戰(zhàn)?!?
青禹身外,有一縷極凜冽的靈威涌蕩。
山林間,突然有涼風(fēng)四起,原本晴朗的天空,莫名陰沉了下來。
短短一剎,青禹身上的氣息,竟達(dá)到了神侯層次。
見此一幕,周圍山道上,不少天驕的臉色都是陡然呆滯了下來。
這青禹,不是個廢物么?
怎么消失了五年,出世就成了絕世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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