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月盈,你找死??!”
鷓鴣離眼眸微凝,心底卻暗自冷笑。
這么著急的么?
任月盈,你是怕我拆穿你的謊,叫你舉世不容?
“好好!任月盈,叛我圣教,今日我便以第四神使之名,宣判你寒月仙宮…雞犬不留?。 ?
鷓鴣離怒喝一聲,一手印下。
滔天的金光開始綻放,只是其中又隱隱摻雜著一絲魔意。
其上道紋密布,透露無上威嚴(yán)。
只是此時(shí),聽到他所,那山林之中頓時(shí)傳來陣陣咒罵。
“呸!不要臉!自己明明是魔,還敢假冒神使??!圣教要有你這樣的神使,日后我等不信也罷!”
“是?。。∠臈髡婺?,冒充神使,請(qǐng)宮主為天下誅此魔??!”
“殺了他??!”
聞,鷓鴣離身軀一顫,喉中險(xiǎn)有鮮血噴出。
世人愚昧,世人愚昧?。?!
“轟!”
兩道靈掌在虛空轟然碰撞,天地頃時(shí)綻放無數(shù)玄輝。
只見任月盈腳下山脈,瞬間崩碎出無數(shù)裂痕,而她的身影,亦倒退出數(shù)丈距離,方才狼狽穩(wěn)住。
“好恐怖的戰(zhàn)力??!”
眾寒宮長(zhǎng)老臉色一變,眼中卻不見太多畏懼。
這里畢竟是寒月仙山,單單頭頂陣法,就能抗衡神帝八品。
這些邪魔,雖是一等一的強(qiáng)者,但…我仙宮人多啊。
“還等什么?。ⅲ。 ?
任月盈銀牙緊咬,輕聲喝道。
在其身旁,大長(zhǎng)老譚靜水頓時(shí)掠出,朝著元皇撲了上去。
“我與大人聯(lián)手對(duì)付任月盈與譚靜水,其他人速速誅殺寒宮長(zhǎng)老!!”
元皇神色不變,深深看了凌霄一眼,“至于那凌霄,哼,海族的朋友,交給你如何?”
“沒問題,我家海皇囑咐過了,來了西疆,一切聽從元皇吩咐?!?
疊影巧笑一聲,一身妖氣散開,憑空化做濤浪,朝著凌霄席卷而去。
“元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海族之人是誰?”
鷓鴣離轉(zhuǎn)頭,神色不解地看著元皇。
而后者只是搖頭一笑,“大人放心,只是我請(qǐng)來幫我誅任月盈的朋友?!?
“那…他…”
鷓鴣離眼眸微凝,看向熊寰的目光中隱有些忌憚。
說實(shí)話,無論是元皇還是那海妖,都未被他真正放在眼中。
唯獨(dú)這個(gè)始終不發(fā)一的兇魔,令他感覺遍體生寒。
他身上的魔意,似已能開天辟地,幻化玄宇。
這魔,來歷怕是不簡(jiǎn)單啊!
“這位是海族朋友的朋友,也是來助陣的!大人,再猶豫,怕是今日我等都要葬身此地了。”
元皇淡然一語,身化虹光,朝著譚靜水徑直迎去。
而最終,鷓鴣離也并未多想,深吸了口氣,周身開始有靈輪閃爍。
無論如何,西疆的事情,很快就會(huì)傳到神主耳中。
到時(shí)候,一切自有神主定奪??!
“任月盈,多年不見,就叫本神使看看,你都有多少長(zhǎng)進(jìn)?!?
鷓鴣離手掌伸出,天地靈氣開始在其身外呼嘯。
頃刻之間,兩道如烈日一般灼目的印輪浮現(xiàn)天際。
浩瀚的神威涌蕩而開,其上道紋流溢,說不出的神異恐怖。
然后,鷓鴣離手掌印下,兩輪化日,從天而墜,朝著任月盈頭頂落下。
“嗡?!?
整片空間,瞬間崩碎,有令人心曠的大道之音自耳畔響徹。
任月盈黛眉輕簇,周身神霄奔涌。
只見一尊金色大鼎憑空凝現(xiàn),透露不滅,狠狠撞向那落空的靈輪。
“鐺??!”
黃鐘大呂般的碰撞聲,轟然響徹。
肉眼可見的靈浪,將整座仙山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