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卻搖頭:“她是夠賢惠,可她爹是個不安分的。
朕登基以來,深感內(nèi)閣獨攬朝政的弊端,便刻意架空內(nèi)閣,收回了他們的票擬權和協(xié)調(diào)六部之責。
賢妃的父親作為內(nèi)閣首輔,一直不甘心大權旁落,總想重現(xiàn)內(nèi)閣昔日輝煌,他女兒若是登上高位,只會助長他的野心,讓他更加膨脹?!?
祁讓在政治方面確實有著天生的敏銳和洞察力,每當講起這些,就會顯得認真而專注,和他在感情上的偏執(zhí)瘋狂判若兩人。
晚余靜靜看他,感覺他身體里面像是住著兩個人,一個是智者,一個是瘋子。
“怎么了?”祁讓停下來問她:“朕臉上有什么?”
“沒什么?!蓖碛嗾f,“皇上分析得很全面,但凡事有利有弊,端看皇上如何衡量,若實在無法取舍,大可不必把嬪妾的話放在心上?!?
祁讓笑起來,拉過她的手壓在自己心口:“確實不用放,你本來就在這里。”
晚余:“......”
好吧!
智者隱身了,瘋子又來了。
“叩叩”兩聲輕響,紫蘇敲門進來,打斷了這微妙的氣氛:“小主,皇上的寢衣送來了?!?
晚余松口氣,接過寢衣,伺候祁讓換上。
祁讓說:“以后朕的各樣衣裳你這里都要備上幾套,省得要穿的時候找不到?!?
“......”晚余張張嘴,欲又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