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蓖碛喽ǘㄅc她對視,毫不妥協(xié),“我今日護不住他,明日就護不住自己。
況且他有沒有假傳圣旨,只有皇上最清楚,娘娘若有疑慮,也該問過皇上再下定論。
單憑一句話就要把人打死,未免有草菅人命之嫌?!?
兩人各不相讓,氣氛不覺劍拔弩張。
胡盡忠被晚余護在身后,鼻子一酸,三角眼眨巴眨巴地泛起了淚光。
在宮里廝混這么多年,風風雨雨都自己扛,像這樣被人護著,還是頭一回。
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這么好。
賢妃又笑著上前打圓場:“一顆糖而已,怎么就鬧到要殺人的地步了?
貞嬪懷了身子,入口之物是要小心,胡盡忠這樣也沒錯,貴妃娘娘消消氣,別嚇著了嘉華公主?!?
“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該來?!鼻f妃心疼地蹲下來摟住嘉華公主,“我們嘉華以后都不敢吃糖了?!?
“什么糖?”
門外傳來一道金聲玉振又充滿威嚴的聲音,祁讓一身明黃,面容冷肅地走了進來。
眾人心下一驚,齊刷刷跪地行禮。
祁讓走到近前,視線從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晚余身上,淡淡道:“都起來吧!”
眾人謝恩起身,蘭貴妃小心翼翼道:“皇上怎么過來了?”
祁讓的視線從晚余身上收回,不動聲色道:“今日散朝散得早,朕想去瞧瞧嘉華,到了地方才知道嘉華來承乾宮了。”
說罷彎腰抱起了嘉華公主:“嘉華吃的什么糖,給父皇吃一顆好不好?”
嘉華公主一手捂著裝糖的荷包,一手指向莊妃,意思是叫祁讓吃莊妃手里的那一顆,不要來搶她的。
祁讓便順勢看向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