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放下奏折就要起身,卻聽江晚棠道:“皇上,臣妾是晚棠,不是晚余。”
祁讓一愣,眼里的光黯淡下來:“晉王妃,你來干什么?”
這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江晚棠心下一沉,忙將手中狐裘舉過頭頂:“回皇上的話,臣妾是來給皇上送披風(fēng)的?!?
“什么披風(fēng)?”祁讓沉聲問道。
江晚棠說:“是皇上那日落在我家靈堂的,臣妾見上面有些臟污,特地洗干凈了才給皇上送來?!?
祁讓皺了皺眉。
這種小事,他根本就不記得。
但卻是提醒了他,讓他記起那天對晚余的所作所為。
他懊悔地捏了捏眉心,像是自自語,又像是在和江晚棠說話:“朕那天確實有點過分了,她生朕的氣,至今不肯醒來,你說朕該怎么辦?”
江晚棠愣住。
皇上對晚余上心,不是因為她嗎?
現(xiàn)在她本人就在皇上面前,皇上卻問她該拿晚余怎么辦?
看來這五年的時間,晚余這個替身已經(jīng)完全取代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所以皇上才一直不愿見她。
不是避嫌,也不是生氣,而是有了替代品,對她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是這樣嗎?
她不禁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