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打破了凝固的氣壓,徐清盞往旁邊撤了一步,給他讓道,順便向祁讓看過去。
“那就先抬回去,稍后朕會讓孫良去永壽宮宣讀對她的處罰?!逼钭寔G下一句話,便沿著廊廡大步向西而去。
他是這樣的冷漠,絲毫沒打算去看一眼那個被他寵了五年的寵妃。
昔日有多縱容,而今就有多絕情。
聽到他話的宮人無不唏噓,帝王的寵愛如同浮云,來得快,散得也快。
只是不知這位晚余姑娘,又能受寵多少時日。
胡盡忠還沒跑到皇上跟前,就被一句話打發(fā)回去,往回走的時候,又經(jīng)過徐清盞身邊,諂媚道:“掌印要走了嗎,咱們一起走??!”
徐清盞瞥了他一眼,一不發(fā)地隨他向前走去。
胡盡忠又開始絮絮叨叨:“掌印大人您瞧瞧,淑妃娘娘從前多得寵,多風光,一天天的在紫禁城里橫著走,太后都要讓她三分薄面,誰能想到,這樣寵冠六宮的主兒,如今竟然敗在一個鋪床丫頭的手里呢?您信不信?我敢拿腦袋擔保,下一個寵冠六宮的主兒,必定是晚余姑娘。”
徐清盞又瞥了他一眼,涼涼道:“胡二總管長了一根好口條,咱家給你個建議,以后把嘴巴閉緊點,免得被人看上割了去?!?
胡盡忠對上他森冷的目光,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下意識捂住了嘴。
掌印什么意思?
自己也沒得罪他呀!
怎么聽他話音,想割自己舌頭的人就是他呢?
“胡總管就這點膽子嗎,咱家還以為紫禁城里沒有你怕的東西了呢!”徐清盞嗤笑一聲,出門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祁讓在一群人的跟隨下,已經(jīng)快要走到正殿。
接下來,晚余又要獨自面對他了。
這一場博弈,勝負難料,不知晚余要如何與他應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