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只得硬生生止住腳步,耐著性子等徐清盞將人抱上來后,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
徐清盞抱著晚余往旁邊避開:“皇上,這不合規(guī)矩,還是臣來吧!”
祁讓的目光落在晚余慘白如紙的臉上,隨即就看到她嘴角凝固的血跡。
“怎么回事,不是說暈倒了嗎,怎么又吐血了?”
“先進(jìn)去再說吧!”徐清盞抱著人徑直往里面走去。
祁讓原本是打算讓晚余睡到龍床上的,不等他開口,徐清盞已經(jīng)把人抱去了東梢間。
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什么,只得跟著進(jìn)了東梢間。
徐清盞把人放在床上,親自幫她脫了鞋子和被雪打濕的外衫,然后拿被子將人嚴(yán)嚴(yán)實實蓋起來,又叫孫良打發(fā)人拿幾個湯婆子過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緩了一口氣,對祁讓屈膝行禮:“請皇上恕臣冒昧,當(dāng)時情況緊急,臣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了?!?
祁讓冷眼看著他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意味深長道:“無妨,還好你趕得巧,說說是怎么回事吧?”
“具體怎么回事臣也不知道?!毙烨灞K說,“臣午后閑暇,想去御花園走走,剛到園子里,就聽到淑妃娘娘對晚余姑娘說,她阿娘上吊死了,晚余姑娘隨即就吐血暈倒了?!?
祁讓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和孫良對了個眼神。
孫良直接變了臉色,右手砸左手,說了句:“完了!還是叫她知道了。”
“什么意思?難不成她阿娘真的上吊死了?”徐清盞一臉茫然地問道,心中卻是無比悲痛。
就在今天早上,晚余阿娘的貼身丫鬟悄悄送了一封信給沈長安。
信是晚余阿娘寫的,她說她沒想到江連海那樣絕情,為了逼迫女兒,竟狠心斷她一根手指,她說她已經(jīng)對江連海心灰意冷,也不想再拖累女兒,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她讓晚余向皇上求個恩典,回江家送她最后一程,然后借此機(jī)會出宮,和沈長安一起遠(yuǎn)走高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