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像是沒聽到一樣,就那樣靠在他懷里,像一只木偶娃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祁讓不禁有些懊悔,不知道事態(tài)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明明好意想幫她暖暖身子的。
他以為她醒來后會給他一些正面的回饋,哪怕不是感謝,不是心動,至少也應(yīng)該軟和一點吧?
畢竟自己堂堂天子,紆尊降貴給一個宮婢暖身子,換了誰,不得感激涕零,受寵若驚?
可這女人偏不。
她根本就不領(lǐng)他的情,還把他當成仇人一樣,恨不得殺了他。
她怎么就這么犟?
怎么就這么不知變通?
難道要自己這個做皇帝的跪下來求她嗎?
他奪皇位都沒這么費勁!
他很挫敗,低頭看看懷里了無生趣的女人,嘆了口氣,把她扶坐起來,親自將自己先前幫她脫下來的衣裳,又一件一件幫她穿了回去。
“朕沒想把你怎么樣,朕就是想給你暖暖身子,朕要真有別的想法,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完好無損嗎?”
“你別鬧了行嗎,除了出宮,你想要什么朕都給你,皇后的位子還空著呢,只要你開口,朕照樣能給你?!?
“沈長安不是你的良配,你不要看他長得好,就以為嫁給他能幸福美滿,他只是不想尚公主,才拿你做擋箭牌?!?
“你說你一個啞巴,真的嫁過去,他們家人能拿你當人看嗎?朕還怕你嫁過去受人白眼呢,你以為人人都像朕這樣慣著你嗎?”
他苦口婆心地哄勸,把穿好衣服的晚余抱坐在床沿,自己下了床,半蹲在床邊,親自幫她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