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無奈,只得和胡盡忠一起退了出去。
祁讓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自己脫下龍袍,只穿著里衣上了龍床,又掀開被子,把晚余的衣裳一層一層剝下來。
直到剝得只剩下貼身的衣褲。
他最終還是停了手,拉起被子,將兩人嚴(yán)嚴(yán)實實蓋住,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把她冰冰的身子摟進(jìn)自己溫?zé)岬膽驯Ю铮炎约喊l(fā)燙的臉貼上她冰冷的臉頰,與她呼吸相聞,四肢交纏。
懷里的人兒安靜得沒有一點反應(yīng),連那雙總是微微顫抖的長睫都一動不動,仿佛飛累的蝴蝶,安靜地棲息在湖邊。
“蝴蝶都累了,你還不累嗎,你一直這樣折騰,真的不累嗎?”
他蹭著她的臉,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為什么非要走,留下來陪著朕不行嗎,只有你才能讓朕安心,你鋪的床,像母妃的懷抱,有你在,朕才不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他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將她冰冷的雙手捂在自己心口,將她凍到僵硬的雙腳夾在自己兩腿之間,一只手在她背后用了些力氣揉搓。
他就像抱著一塊毫無反應(yīng)的大冰坨,用自己所有的溫暖去暖它。
可他心里明白,這冰即便化成了水,也還是會從他手指縫里流走,流得一滴不剩。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讓他產(chǎn)生這樣的無力感,他貴為天子,卻在一個女人面前卑微如斯,可笑的是,別人卻都以為他才是強勢的那一個。
孰不知,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強勢,都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才是最強勢的。
她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但她的內(nèi)心,從不曾向他低過一次頭。
每一次的僵持,到最后低頭的都是他。
他幽怨地想著,不知不覺中,晚余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慘白冰冷的小臉也漸漸有了血色,呼出來的氣息也變得溫?zé)崞饋怼?
再后來,她身上開始出汗,光潔的額頭,玲瓏的鼻尖都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她有點難耐,小手用力想要推開祁讓的胸膛,夾在他兩腿之間的雙腳也想要掙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