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她那時身體確實虛弱,二來可能祁讓想著她反正已經(jīng)啞了,再喝出什么毛病也無所謂了。
況且她本來就是他的出氣簍子,替他試藥再合適不過。
晚余對小福子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擔心,自己早就習慣了。
小福子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憫。
到了南書房,晚余看到門外跪了一個穿緋色官服的年輕男人。
這種事情很常見,她也沒放在心上,正要進去,那人卻叫住了她:晚余姑娘,我妹妹不是故意為難你的,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讓皇上免了她的禁足吧!
晚余吃了一驚。
小福子也嚇一跳,連忙擺手使眼色叫那人住口。
齊大人,您怎么這般沒有分寸,什么話都敢說,叫皇上聽見只怕會適得其反。
晚余聽聞他姓齊,結(jié)合他的話,便猜到他是淑妃的兄長。
淑妃娘家姓齊,她本名叫齊若萱,她唯一的兄長叫齊若谷。
她父親替皇上擋箭而亡,皇上追封她父親為忠義伯,把她接進宮封了妃,又任命她兄長為戶部侍郎,還給她母親封了誥命,可謂恩寵無限。
人人都說淑妃娘娘有這樣的背景,但凡收斂一點,賢惠一點,便是后位也能爭上一爭。
可惜她是個不消停的,一天到晚上躥下跳,把她的好人緣都敗完了。
小福子攔下齊若谷,晚余默不作聲地進了書房。
晚余姑娘,你可來了,我正要出去找你。孫良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見她進來,幾步走到她跟前,藥熬好了,快趁熱喝吧,涼了更苦。
晚余看了眼藥碗,又無聲無息地看向祁讓。
祁讓坐在書案后面,臉色仍舊不好:看朕做什么,還不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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