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拍拍她的手,拉著她一同走到主位落座,視線卻不曾離開晚余片刻:都到掖庭了還不安分,燙壞了主子的衣裳,你該當何罪
晚余跪了半天,膝蓋處鉆心的疼。
她心里明白,不管她說什么,祁讓都不會相信,這樣問她不過是拿她當個消遣,絕不會當真為她洗刷冤屈。
可她如果不回答,祁讓又會說她無禮,從而遷怒于她,對她百般刁難。
她不想激怒這瘋子,便磕了個頭,跪直身體,兩手比劃道:不是奴婢燙壞的,奴婢仔細檢查過,確認無誤才交上去的。
哦,這么說來,是有人故意燙壞淑妃的衣裳來陷害你了祁讓漫不經(jīng)心道,你如今的身份,值得別人冒這樣的險嗎
晚余自知自己如今身份卑賤,可她千真萬確是被人陷害的。
她也相信香蕊的話,陷害她的人就是胡盡忠。
胡盡忠是祁讓的狗,說到底還是受了祁讓的指使,想逼她屈服。
祁讓就是賊喊捉賊。
她恨毒了他,若非自己身單力薄,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過去和他同歸于盡。
祁讓望著她泛紅的雙眼,也讀懂了她眼里的恨意。
她認為是他指使人干的
笑話!
他堂堂一國之君,有必要這么做嗎
他的火氣噌噌往上冒,卻在看到晚余那雙手時,又把火氣硬生生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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