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藥瓶重新藏好,鉆進被窩,在暮色籠罩大地之時,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乾清宮,一盞盞宮燈正次第亮起。
暖黃色的燈光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仙境,和寒冷漆黑的掖庭形成鮮明對比。
祁讓剛用過晚膳,在溫暖如春的暖閣里烤著火批折子。
他今晚仍舊沒翻任何人的牌子,并且遲遲不肯回寢殿歇息,看樣子還是相不中那幾個宮女鋪的床。
孫良很是無奈,只能陪他干熬著。
淑妃娘娘昨晚纏了皇上一夜,就算再任性,也不能連著兩晚留宿乾清宮。
孫良想著,要不然明天讓人去太平所看一看雪盈。
雪盈的病要是沒有大礙,就讓她先回來頂著。
畢竟以前是她和晚余輪換班司寢,皇上也沒有嫌棄她鋪的床不好。
正想得出神,祁讓突然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你的斗篷拿回來沒
孫良一驚,忙躬身道:回皇上,奴才想著那斗篷又厚又重,這大冷天兒的,一天怕是干不了,因此便打算明兒個再去取。
祁讓擱下筆,抬眸掃了他一眼。
祁家男兒好樣貌,天下盡人皆知,傳到祁讓這一輩,更是個頂個的美男子,尤其祁讓本人,樣貌更在眾多兄弟之首,人人都說,就算天上神仙下凡遇上他,也得羞愧低頭,遁回天庭。
然而,這樣一個美男子,偏偏生就一副冷硬心腸,殺父弒兄,血洗宮廷,踩著累累白骨登上皇位,令人聞風(fēng)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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