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大步走入,身后跟著兩名西裝革履的助理。這位五十多歲的醫(yī)藥大亨身材高大,灰白的鬢角更添威嚴,一身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裝彰顯著身份。
這么多年過去了,白景天越來越有商人的狡詐味了。
沈裴城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眼角比上次見面時多了幾道深刻的皺紋,是因為他送過去的證據(jù)嗎?
“白董事長,稀客?!鄙蚺岢钦驹谠?,沒有伸手的意思。
其實兩人都明白對方來的含義,但是該有的客套不能少。
白景天對助理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退出辦公室并關(guān)上門,當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白景天臉上的商業(yè)微笑瞬間消失。
“沈裴城,你膽子不小?!彼曇舻统?,帶著常年發(fā)號施令的壓迫感,“敢用那種東西威脅我?”
畢竟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白景天的氣壓不低,可威脅一個有孩子的父親,那任何身份都不管用。
沈裴城示意他坐下,自己則靠在辦公桌邊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氨绕鹆钋Ы鹜{到一個五歲孩子的生命安全,我覺得自己還算克制?!?
白景天的瞳孔微縮,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從他的動作,沈裴城就能看出,白水瑾的事他是知曉的。
想到這里沈裴城有些想笑,他還以為白景天是什么好人,原來是個縱容自己孩子的人。
“水瑾性子是急了點,但不會真的傷害孩子?!卑拙疤鞆娫~奪理的說著。
“是嗎?”沈裴城從抽屜里取出那個小玻璃瓶放在桌上,“這是她前天帶到我辦公室的,說是硫酸。當然,后來承認是蒸餾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