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推門而出,留下沈裴城一個人站在臥室中央,陽光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樓下傳來關(guān)門聲,沈裴城緩緩坐到床邊,手指插入頭發(fā),床頭柜上還放著他們的結(jié)婚照——年輕的顧卿穿著白色婚紗,笑得那么幸福。
他曾經(jīng)發(fā)誓要讓這笑容永遠(yuǎn)存在,卻不知何時,顧卿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
手機(jī)鈴聲突兀地響起,是秘書打來的:“沈總,十點的董事會。。。。。?!?
研究院那邊的事情被擱置,但好歹有主任,不會有太大影響,但公司那邊卻是實打?qū)嵉耐狭颂喙ぷ鳌?
“取消?!鄙蚺岢呛喍痰卣f,“今天我不去公司了。”
掛斷電話,他走到書房,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靜靜地躺在桌上,白紙黑字,冰冷無情。
沈裴城翻開第一頁,看到顧卿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字跡工整堅定,看的這三個字,沈裴城心里不由又一痛。
“該死!”他一拳砸在書桌上,震翻了旁邊的相框。
相框里是安安過生日的全家福,四個人笑得那么開心,那時候母親還在,他們之間也沒隔閡,一切都是幸福模樣。
沈裴城抓起車鑰匙,大步走出家門,他需要離開這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冷靜的思考。
暮色降臨,城市華燈初上,沈裴城不知不覺走到“后?!本瓢傻哪藓缯信圃谝股虚W爍,吸引著那些想要暫時逃離現(xiàn)實的人們。
沈裴城坐在吧臺最角落的位置,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三個空酒杯,酒精的作用讓他頭腦變的不清醒。
“再來一杯。”他敲了敲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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