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顧卿迫使自己清醒一點,她走到浴室,打算沖個澡,讓自己的狀態(tài)好一點。
浴室鏡子上的水霧漸漸散去,顧卿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用毛巾一點點擦干臉上的水珠。
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她用冷水敷了敷,又抹了點面霜。
顧卿看了眼時間,快到接安安的時候了,她不能讓人看出異樣,尤其是安安,孩子總是最敏感的。
走出浴室時,沈裴城正在客廳看報紙,姿態(tài)看似放松,但顧卿注意到他的腳尖朝著門口方向,仿佛隨時準備起身離開。
從前她怎么沒注意到沈裴城這樣的異常?
她洗完澡出來,沈裴城還在客廳看報,他不經意的問:“出來了?等你收拾好我們去爸媽家。”
“知道了,”顧卿語氣平常,走向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安安昨天還說要在醫(yī)院貼上好多她畫的畫,等媽去醫(yī)院做治療的時候,看到那些畫,就會想起她?!?
聽聞這話,沈裴城眉眼難得舒展,他放下報紙,隱約有些笑意:“她什么時候去的醫(yī)院?”
“你加班的時候,爸帶她去的?!鳖櫱涔室饧又亓恕凹影唷倍?,觀察丈夫的反應,“我那天提前去辦公室找你,但保安跟我說你已經走了。”
沈裴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沙發(fā)扶手:“我。。。。。。那段時間有些忙,明天我早點回來,我們去動物園,媽說過安安一直想看新來的熊貓。”
“好,”顧卿微笑,仿佛沒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對了,鐘主任介紹的腫瘤專家李教授明天會診,你要一起來嗎?”
提到鐘主任,沈裴城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鐘意倒是熱心,明天實驗數據要出來,我可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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