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做的?”顧卿小聲問。
“隔離期?!鄙蚺岢钦{(diào)整小球角度,讓安安看著不斷變化的天花板,不會疲勞,“那時候再想,要是回不來......”
顧卿猛地捂住他的嘴,掌心感受到他溫?zé)岬暮粑?,才稍稍安心。沈裴城吻了吻她的掌心,“我不會讓你?dān)心的。”
“你消失的那段時間就夠我擔(dān)心的了。”顧卿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沈裴城本想多說什么,誰知兩人中間的安安還沒睡著,咿咿呀呀的學(xué)他們說話。
兩人被安安逗笑,開始哄她睡覺。
等安安終于睡著時,顧卿也有些困了,沈裴城的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悶悶的:“對不起,讓你等這么久?!?
顧卿攥緊他的衣襟,鼻尖全是安安的沐浴露香氣——他什么時候也用了寶寶的草莓味洗發(fā)水?
“你還欠我好多時間......”她悶在他胸口說。
“嗯?”
“你要賠給我,”顧卿抬頭,月光下的眼睛亮得驚人,“我要你把錯過的所有生日、紀(jì)念日、家長會......全都補(bǔ)上。”
沈裴城低笑著吻她眉心:“遵命,顧研究員?!?
安安已經(jīng)穿著熊貓連體衣在嬰兒床里蹦跳,小手指著窗外咿咿呀呀,她雖然不知道今天要去做什么,但是起床就看到爸爸媽媽在她面前忙碌,她就開心。
顧卿正給她扎小辮子,沈裴城蹲在地上往媽咪包里塞尿布、奶瓶、備用衣物,動作嫻熟得像是做了半輩子育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