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顧卿坐在書桌前給沈裴城寫信,告訴他搬家和工作的好消息,她想把這一刻的心情寫下來。
然而才寫到一半,一滴淚水突然落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跡,她看著那滴眼淚,正想擦掉,眼淚卻掉個不停。
顧卿強忍住眼淚把信寫完,裴城,我真的太想你了。
周一早晨,研究院二室實驗室里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今天是顧卿上班的第一天,她提前半小時到達,仔細擦拭著自己的工作臺。
看著左胸口袋上別著嶄新的工作證——“副研究員顧卿”幾個字,顧卿心里是說不出來的驕傲和滿足。
“顧老師,早啊?!蹦贻p的實驗員小林抱著記錄本走過來,“劉主任讓我把這些資料給您,你可以先熟悉一下我們的項目。”
顧卿微笑著接過厚厚一疊文件:“謝謝,叫我顧卿就好。”
小林靦腆地笑了笑,正要說什么,實驗室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約莫三十五歲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顧卿,男人冷哼一聲,徑直走向最里面的工作臺,雖然顧卿是第一次見他,但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惡意。
“那是周立民老師,”小林有些欲又止,“老師已經在二室工作八年了,是我們的助理研究員?!?
顧卿了然的點點頭,八年了還是助理研究員,也難怪他會對自己不滿,畢竟她一來就是副研究員。
她當做不知情的繼續(xù)整理自己的工作臺,接著翻閱項目資料。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