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眼里的自責(zé)越來越重。
他安慰道:“這不怪您,嫂子放心,沈工猜到了他父母會起疑,他讓我告訴您,要是實在瞞不下去,就告訴他父母,但一定要強調(diào),沈工只是不小心處理了物質(zhì)并沒有感染癥狀?!?
沒想到沈裴城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她苦笑:“可裴城作為研究院的負(fù)責(zé)人,若不是緊急狀況,怎么會隔離,他們一定會這樣想。”
“至少已經(jīng)把真相告訴他們了,而不是讓他們瞎想,”小張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去了,研究院還有工作。”
小張起身欲走,顧卿相送,她也有無奈,但她不能因個人情緒,影響研究院的工作。
臨走前,小張回頭看了顧卿一眼,“嫂子,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沈工最擔(dān)心的就是您和寶寶?!?
“好。”顧卿保證的說著,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和寶寶的。
送走小張后,顧卿把沈裴城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她感受著沈裴城在寫家書時的感情,仿佛這樣心里的思念就能得到緩解。
她把信小心地折好,放進床頭抽屜的一個小鐵盒里,前兩次的家書也在其中。
夜深了,顧卿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即便得到了保平安的信,可她無法想象裴城一個人是怎么度過隔離生活的。
顧卿開始心疼他,心疼他一個人被隔離,依舊一心在工作上。
想著想著,她聞到枕頭上殘留著沈裴城的氣息,她心里安定不少,她抱著沈裴城的枕頭,漸漸的她睡了過去。
這一夜,她睡的忐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