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不會安慰人,他不是溫別,又不能揉腦袋。
“我猜的,是嗎?”陸一緩聲問,因?yàn)樽载?zé),語氣特別溫軟。
裴慎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掩住了嘴角不受控制的弧度。
他沒有回答陸一的問題,反而關(guān)心地說:“這邊都是酒吧,你來這里做什么?深更半夜,魚龍混雜,一個人很危險,以后還是別往這邊跑了?!?
陸一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狠到極致,也能軟到極致。
吃軟不吃硬。δ.Ъiqiku.nēt
裴慎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陸一一句跟你沒關(guān)系已到嘴邊,又被她自個吞了回去。
陸一抿了抿唇,隨口說:“散步。”
真心實(shí)意的隨意敷衍,裴慎差點(diǎn)被她逗樂,就挺無奈的。
“從森林別墅區(qū)散到這邊?”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中間隔了一整個鬧市區(qū)。
能冠冕堂皇把散步這種借口說出來,也是人才。
陸一挑了挑眉,理所當(dāng)然:“不行?”
裴慎點(diǎn)頭道:“行的?!?
他的聲音里帶了點(diǎn)陸一品不出什么含義的笑意。
輕輕柔柔的,像有人拿著羽毛,在她心里撩撥了一下。
怪癢的。
陸一抄在褲兜里的指尖,下意識互相摩挲起來。
鎖骨下方的燕歸,發(fā)出灼人的熱度,提醒陸一別把它的鳳爪忘記了。
陸一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誰在車?yán)??。?
“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陸一點(diǎn)頭,“重要?!?
如果找回燕歸的爪子,以后不但能用正常人話跟她交流,還不用燙來燙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燕歸的治愈能力還會隨之再上一個境界。
那可是她的搖錢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