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任平安的老者名叫苗青風,乃是一個啞巴。
當然,他的啞并非先天,而是被人割去了舌頭。
另外,這個苗青風還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讀書人,每逢過年,村里人都會請他書寫對聯(lián)。
村里孩子的名字,大多也是他幫忙取的。
至于苗青風的來歷,時至今日也沒有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苗青風搬來的時候,只有三十出頭,身邊帶著一個十歲大的孩子。
問起苗青風,他卻說不了話,寫字吧,也沒幾個人看的懂!
漸漸的,人們也就不好奇他的來歷了。
至于那位想要盜走任平安逆靈劍匣的那位婦人,其名叫辜玉蘭,乃是老者的兒媳婦。
只是這個兒媳婦有些水性楊花,跟村里不少男子都不清不楚的。
對此,苗青風也知曉,但他口不能,加上又是自己家中的丑事,所以他基本也都選擇沉默。
為了不玷污自己的眼睛,老頭子還自己搬了出來,自己蓋了一間茅草小院。
至于苗青風的兒子苗崢?常年都在棲海之都中經(jīng)商,每年也就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一次。
還有那位嬌弱不堪的少年,名叫苗云舒。
他是苗崢的大兒子,不過辜玉蘭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辜玉蘭是苗崢的第二任老婆。
苗崢的第一任老婆,在生下苗云舒后,就獨自離開了螢光村。
也正是因為辜玉蘭并非生母,所以苗青風才帶著他一起搬出來的。
因為苗青風知道辜玉蘭的性子,若是讓苗云舒跟她在一個屋檐下,那絕對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也就苗崢過年回來時,那辜玉蘭對待苗云舒那是極好,可只要等到苗崢一離開,那就沒什么好臉色給苗云舒看了。
加上苗云舒的身子骨差,要是被辜玉蘭虐待幾次,估計小命都保不住。
總之,苗青風的這個大孫子,身子骨可以說是弱不禁風,一吹就倒!
“爺爺,這也都五天了,他還是不見醒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得餓死!”苗云舒對著那床邊的老者,出聲說道。
盡管二人每天都會給任平安喂下一些流食,但那點東西,根本無法支持一個成年人的日常消耗。
在苗云舒看來,在這樣下去,躺在船上的任平安必死無疑。
聽到苗云舒的話,苗青風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動容,而是摸著下巴沉思起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思片刻后,老者拿起手中的木棍,在地上開始比劃了起來。
弱不禁風的苗云舒低頭看著老者比劃。
隨著老者的動作停下,苗云舒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了苗青風:“你要帶他去淵城求醫(yī)?”
苗青風用力的點了點頭。
“爺爺,你瘋了!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做值得嗎?”苗云舒很不理解苗青風的做法。
畢竟那床上的男子,與他們毫無交集,素昧平生!
他不明白爺爺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對于苗云舒的困惑,苗青風并未在地上書寫什么,而是轉(zhuǎn)身朝著屋外走去。
見狀,苗云舒急忙跟了上去,并追問道:“爺爺,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么?”
“你是不是認識他?”
對于苗云舒的問題,踱步中的苗青風身形一滯,在兩個呼吸后,苗清風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下一刻,苗青風繼續(xù)朝著外面踱步走去。
“既然不認識,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的要救他?”苗云舒追上去,繼續(xù)出聲問道。
苗青風走到墻角的位置,便拿起一旁的鋤頭,開始挖起了墻角處的泥土。
“爺爺,你這是在挖什么?”苗云舒不解的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