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城,天悅街。
趙靖約出了他的那個遠房侄兒。
本來趙靖與這個侄兒也不算很親,若真的親,早就接來趙家了,哪會讓他在田家,為奴為仆?
不過身為一個下等的仆人,能被趙靖邀請,他還是興沖沖的就趕來了天悅街,并在一個小茶館,與任平安碰頭了。
看著任平安手中的趙家令牌,他便知道,眼前這個白衣男子,就是趙靖家主派來的‘貴人’。
任平安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起了,關于田諾的事兒。
趙威沒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了任平安。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任平安就離開了茶館。
在趙威的口中,這個田諾在田家,一直都是一個透明人,雖然是二公子,卻一點也沒有存在感。
田諾整天將自己關在屋里喝酒,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
趙威說,自從他進入田家,這個田諾的生活,一直都是如此。
至于田諾為何每日借酒消愁?他也不知道,其他人也不敢議論田諾以前的事。
直到田諾崛起前夕,田諾在田家,都是默默無聞。
至于田諾為何已然殺兄弒父?趙威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田諾在殺兄弒父之前,好像去了一趟黑陽城。
黑陽城,距離白錦城并不算遠,是赫赫有名的‘錦官雙城’之一。
從黑陽城回來以后,田諾整個人就變了。
殺兄弒父以后,他沒有再醉過酒,并一躍成為了白錦城的第一家族,甚至壟斷了白錦城的諸多產業(yè)。
“線索真是少的可憐呀!”任平安無奈的說道。
趙威雖然跟他說了很多,可根本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唯一有用的,就是田諾去了一趟黑陽城。
“這個田諾,到底在黑陽城,經歷了什么呢?為什么會突然殺兄弒父呢?”任平安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想道。
沉吟了許久,任平安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黑陽城看看,順便調查一下,這個田諾在黑陽城,到底經歷了什么?
任平安甚至懷疑,這個田諾很有可能是在黑陽城,遇到了疫鬼,或者是被疫鬼附身?
為了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任平安便前往了黑陽城。
只是任平安也沒有想到,黑陽城的情況,比白錦城還嚇人。
在當天夜晚,任平安就趕到了黑陽城。
遠遠看去,黑陽城的墻磚,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十分怪異。
尤其是晚上看去,給人有種陰森的感覺。
“好重的死氣!”任平安的神識探出,感受到了遠處的黑陽城上空,聚集著無數的陰氣,陰氣之中還夾雜著無數的死氣。
如此濃郁的死氣,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人,才聚集而成的?
遠遠看去,這黑陽城宛如一座黑色的死城。
“道友止步!”隨著任平安靠近黑陽城,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攔住了任平安。
那男子看上去,約二十七八只見,身穿了件淡青色長袍,腰間系著暗灰?guī)熐嘤窠菐?,留著如風般的頭發(fā),眉下是深邃的眸子,身材挺拔,人面桃花。
在男子胸口的衣服之上,繡著龍飛鳳舞的‘青云’二字,這無疑是證明著眼前的青衣男子,乃是太源青云宗的修士。
“黑陽城現在禁止入內,還望道友繞行!”男子對著任平安拱手說道。
因為自己的氣息總被認成墮魔島的修士,所以任平安老早就取出了隱玉,戴在了身上。